还有呼吸,还活着,她松了口气。下一秒,苏墨突然睁开眼,冷声开口,“你干嘛?”她忙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他冷冽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漠的看着闯入他房间的人。“你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犹如淬了冰,冷得慎人。景时初觉得,如果不是他身上伤口让他没什么力气,自己绝对会被丢出去的。她蹙起眉头,“用的上次的房卡,你这几天都躺这里吗?”陈哲说一直联系不上他,他不会从那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吧。她视线环绕周围,房间光线昏暗,窗户紧闭,没拉紧的窗帘露出的一丝光亮,才让她勉强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床头放着半瓶矿泉水,地上的衣服血迹已经干涸,衬衫上大片暗红,深到近乎黑色的暗红。他不会这么多天,都没吃饭吧。景时初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吃饭了吗?奶奶让厨师做了些好吃的,你要不要…”她话音未落,苏墨就一阵烦躁的拿起床头未喝完的水,朝着门外扔出去,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你能滚出去吗?吵死了!”手上的伤口没能让他死,反而要被她吵死了。苏墨深吸一口气,看她转身往外走,稍微平静下来。她走了。他正准备合上眼,窗帘被猛地拉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眼得让他有些晕眩,他浑身血液瞬间上涌。苏墨从床上坐起来,怒视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景时初你是想死还是活腻了?”“想死的话我帮你一把啊?这里四十六层,扔下去保准你一点痛苦都没有!”“还是给你灌点药?安眠药还是毒?”景时初没回话,这人太凶残了,躺着的时候奄奄一息,骂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她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吹进屋,随后将带过来的东西打开,挑选了个好入口的汤。随后凑近他身旁,端着汤示意他喝一点,“喝点汤吧,这么久没吃东西,身体扛不住的。”他阴沉的脸上有些绯红,景时初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居然还会脸红。他抬眼睨了下她手里的汤,嫌恶的转过头,“不喝!出去!”撇过头躺下,不理她。不喝就不喝吧,总不能强行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但是伤口这样捂了两天,不处理真要发炎了。她视线环绕一圈,没发现纱布,低头问他,“你家里有纱布吗?纱布再不换,伤口会发炎的。”苏墨背对着她,没好气的回应,“不知道。”她轻叹气,自顾自的翻找起来,从客厅到卧室。苏墨瞥了她一眼,没作声。景时初找了半天,才终于在卫生间里找到一些药物和纱布。她走到床边,苏墨眼睛闭着,不知道睡着没有。她柔声问,“我帮你换一下纱布吧。”他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景时初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纱布完全浸满了血,由于时间太长,血液已经氧化成近乎深色的暗红,看着触目惊心。触碰到他皮肤的一瞬,她指尖轻颤,怎么会这么烫。她顺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跟胸口,热得烫手。他发烧了,这温度估计都要奔四十去了,难怪脸这么红。景时初正慌张的摸他的额头跟自己的温度对比,苏墨倏地睁开双眼,阴鸷的眼神看向她。“换个纱布你还要占我便宜?”他微微蹙眉。景时初无语,他在想什么!她来不及说其他,只赶忙劝他去医院。“你发烧了!应该是伤口发炎了,走,我带你去医院。”边说着就要扶他起身。却被他一把甩开,“你听不懂人话?”虽然受伤了,他的力度还是让她踉跄了下,险些摔倒。景时初稳了稳身子,一本正经的蹙眉,态度强硬与他直视。“不行,必须去医院,你现在伤口发炎,还发着高烧,不去医院会死的。”他摆烂的往床上一趟,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不用你管,死了正好,你儿子一出生就能接手苏氏集团。”“。。。。。。”这都哪跟哪。“可我不想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苏墨听到这话,眼眸沉了沉,“那是他的命数。”喜欢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