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路过书房时,她偷听了长姐与亲信的交谈。亲信严肃道:“公主,教廷方面消息属实,邪神教会准备在您主持联赛时,搅乱会场,并趁机刺杀您。”“这就很奇怪了。”弗兰·泰勒望着下属:“你不觉得,这对某人太有利了吗?”二皇子克劳·泰勒。“是,但我们没有证据……”长公主将文件袋撂桌子上:“有哦。”“这是——”亲信惊讶,拆开文件袋,里面是厚厚一叠密信和十几颗留声石,详细记录了二皇子的每一次外出和反常举动。长公主用染红的指甲敲击木桌:“六月一日13:30,克劳前往黑市。六月一日17:00,克劳出现在郊外废弃谷仓……”“很奇怪吧。”长公主:“黑市里,他从一个猎户处买到了联系邪神的禁术,仅仅一周后,邪神教会成立了。”“竟然是二皇子……”亲信扶了扶眼镜,快速接受现实:“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居然试图借用邪神的力量,他疯了。”亲信:“信仰邪神就不再是单纯的皇位斗争,而是与西大陆所有势力为敌——”长公主也笑了:“这是一条死路,因为邪神绝不会救他。”若契约这种公平的“规则”在邪神那成立,邪神就不再是邪神,帝国的信仰就不会被教廷垄断千年。亲信反应过来:“公主,您早知晓一切了?”“嗯。”长公主:“为了让邪神教会不被提前发现,我可替他擦了不少屁股。”“可现在我们落入被动局面了。”亲信无奈:“祖宗,下回和我们商量商量吧。”“不,我一直在等他出手。”长公主下达命令:“邀请那些迂腐的老贵族,特别是二皇子势力,一个不要落下。”她补充:“记得用皇室的印鉴。”“二皇子的谢幕,可不能太孤单了。”亲信:“是。”门外,小公主薇薇安被消息惊得睁大眼睛。门内,一片沉默中,一个属下沉重开口:“还有一件事……公主,您确定了?”“啪。”诊断结果砸进那个属下手中,弗兰·泰勒语气平静,甚至隐隐有笑意:“95患病率,塞里特,为我祈祷吧。”她开玩笑似,摊开双手抱怨:“遗传病真是不讲道理。”在人即将胜利时,打破一切。塞里特看向上司:“公主,不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趁没症状时赶紧治病?”长公主不在意道:“看看那个女人,我们坚强的皇后陛下,接受治疗的结果就是浑身插满金属管,没有意识、生死不知。”“可您……”“塞里特,赌一局吧,赌我是那健康的5,我不可能输。”塞里特握紧拳头,单膝跪下:“……遵命。”长公主:“回去时,通知一队二队,保护对象变更为薇薇安。”“是。”“还有。”长公主目光移向门外:“让我们的小公主按时去吃早点,成长期,缺少营养会变笨的。”“啪!”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薇薇安眼泪打转:“姐姐!”一队二队是长姐私卫兵中的精锐,全部留给自己,简直像是……托孤。情绪聚集在胸腔,咽喉痛得发不出声音,薇薇安最后恶狠狠的开口:“我会保护姐姐的!”她跑出去。……学院宿舍内。罗矣规整地穿着墨绿的院服,处理比赛用到的魔药原材料,念念有词:“不速之客窥视的视线没有再出现过。天亮了。罗矣清醒时,洛伊正无聊地哼歌。起身开窗,阳光涌入室内,空中漂浮着反光的微尘,到处暖洋洋的。“你让我想起一件东西。”罗矣语气毫无波澜。洛伊:“什么?”“旧货商店里五银币都卖不出去的劣质二手唱片机。”“……嘁。”洛伊恼怒:“不懂欣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