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战朝马路对面望去,确定监视他们的人已经不见,这才把金条抱在怀里。
蓝蓓蓓愣了愣,一百块明明没开口说过话,她却总是能感应到他的小心思。
他刚才好像发现有人在跟踪她,把大黄鱼塞给她是担心别人看见口袋自己会走路,怕她拎着吃力,还替她撑着袋子。
这也太暖了吧呜呜呜呜。
有崽如此,夫复何求!
蓝蓓蓓叹了声气:“你说你要是正常人,那该多好呀。”
她就不用病急乱投医,去跟人相亲了。
蓝蓓蓓:“这大黄鱼一根儿近十万,这儿值五十万,就当我买你鼻烟壶的定金,剩下的等我相亲成功,我一拿到遗产立马给你。”
这是她的钱,是定金?
她还要去跟那登徒子私会?
颜战对蓝蓓蓓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很不满意,把金条塞给她,本想驳她几句,奈何讲不了话,心里闷得发慌。
蓝蓓蓓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放心,妈妈就算嫁人也会带着你养你的。”
——她要嫁给那刁民?
颜战拍开蓝蓓蓓的手,怒气冲冲,步伐极快,没走出几步就被拉了回来。
他像是跟自己杠上了似的,又一个箭步朝前暴走。
然后又被拉了回来。
手突然被牵住,颜战一怔。蓝蓓蓓的手很小,温热柔软,像是能点燃他的血液,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暖意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有了温度一般。
颜战表情怪异地看着她,黑眸满是疑惑。
“别跑了行不行啊,撞得我胳膊肘疼死了!”蓝蓓蓓埋怨,仰头望他一眼,拇指指腹无意识蹭了下他手心的薄茧。
颜战像是听进去了,不跑了,只是手臂颤得厉害。
蓝蓓蓓终于意识到:“你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