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严禁春宫图和淫词艳曲一类,只有一板一眼教人男女之事的书册,是给入宫的秀女们看的,是方便秀女们侍寝时不会冲撞了龙体。
所以书册上的内容一板一眼,跟乏味的宫规差不多,还没等看出个名堂来,萧晨欢就察觉到下身的异样感消退了。
她立刻就将册子丢到了一边,懒得再看。
反正取悦男人这种事,她这辈子都没必要学,何苦浪费时间。
之后一段时间内,女帝屡次三番将个晋升极快的宦官叫去近身侍候,很快就传了出去。
一时间各色流言在宫内外传开,倒是没人会认为,她招了个太监当入幕之宾。
毕竟,都是皇帝了,何至于委身于阉人呢,若有这个心思,必然是直接纳面首哦不,侍君才是。
他们都认为,这是女子太过娇柔没有韧性,没法应付得来繁重的朝政,却又不肯放权于外臣,便要倚重宦官了。
萧晨欢自也有暗桩在外,这流言很快传到她耳朵里。
她有些哭笑不得。
若真是要让他来处理政务,那十天半月才唤他来一次顶什么用?
还好,秦煜本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些流言,一如既往的本分,被传唤来之后,不到三句话的功夫,定然会将她下半身的衣裳剥个干净,等到事毕,又会命人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
从来不吹耳旁风。
比流言更让女帝烦恼的,是一张书信。
晋王府已然整修完毕,乔迁之日自然要按着惯例大摆宴席。
本来萧晨欢是懒得去的,但萧景在信里表示,若是陛下不肯赏光,这宴席他就不摆了。
毕竟他是当朝唯一的王爷,若是陛下不赏光,就说明是厌弃了他,那其他宾客,乃至所有权贵官员,心底必然看不起他,若是如此,与他们交际应酬也没趣。
颇有些深宫怨妇的意思在里头。
自从那日御花园中放肆亲密之后,萧景被她赶出宫当王爷去,二人再未有过私下交集,如今晋王这意思,到好似是女帝始乱终弃一般。
她都要气笑了。
但若真的不去,似乎确实让她这唯一的亲人面子上过不去。
况且她其实也不生萧景的气,躲着不见他,真的只是政务太忙而已
于是到了两日之后,女帝驾临晋王府。
待到了王府中,萧晨欢才察觉到,这气氛很不对劲。
宾客也太少不,干脆就是没人啊!
听她询问,萧景的桃花眼眯了眯,狐狸似的:因有难得的佳酿,千金难得,所以特意请陛下早了两个时辰来单独品鉴。
萧晨欢皱眉,她不高兴了。
固然萧景送到御前的信上,并未斩钉截铁同她说过宴席是午间便开始,但话里话外就是这样暗示的。
此举算不上欺君,但也是戏耍于她。
这无异于在她的底线上试探。
她轻哼一声,用两旁侍者听不真切的声音冷冷问道:二哥,你是很想死吗?
萧景却只是笑了笑:如果是陛下赐我一死,那我倒是甘之如饴。
这两句话被他说的缠绵悱恻,语气之温柔,让萧晨欢莫名有些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