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实的触感,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为我涂药!
是谁?
我想动,可是却动不了,浑身像被千斤顶压着,我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嗓子里干燥地如同沙漠烈阳。
最终,我嚅动嘴唇,努力地挤出两个字来:&ldo;流……渊……&rdo;
流渊,是你吗?上一次我落水发烧时,是你在悄悄照顾我,这一次,是你又回来了吗?你的伤好了吗?还疼吗?
不对啊,流渊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
可是流渊,真的好想你啊……当我痛苦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先想到的人。
流渊……
&ldo;流……渊……&rdo;
身后的人似乎听到了我的低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我的额头,摸了半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沾了清水的棉巾,一点一点擦着我干燥的唇。
我好想动啊,对他说声谢谢。
可我努力了半天,只有右手微微动了一下。我的手中还攥着东西,是我编给风吟的如意结,今天是他的生辰,我答应过小五要过去为他庆生……风吟、小五,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身后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攥在手里的如意结,垂头看了半晌,轻轻地掰开我的手指,将如意结抽了出去。
别抢我的如意结,那是我送给风吟的生日礼物!
你要不信,仔细看看,那如意结的中央,我编的是个&ldo;风&rdo;字。
那人拿走了我的如意结就没再归还,我心里很不慡,虽然你照顾我算是我的恩人,但是,这样偷偷拿我东西是不对的。
那人为我掖好被子,又将我的发髻解开,长发披了下来,他五个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有些笨拙地为我梳理起来。
他手上的薄茧擦过我的头皮,有点硬,却很温柔。
他低下头,在我的耳畔轻轻地道:&ldo;睡吧,宁。&rdo;
我的眼皮渐渐发沉,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浮云过来的时候,扒开我的裤子,惊讶地尖叫:&ldo;哇塞!阿宝,你太牛了,伤口今天竟然就结痂了!&rdo;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ldo;亲,求你今天上药别手抖了。&rdo;
浮云翻翻眼睛,&ldo;嘁,姐来照顾你你还挑三拣四的!&rdo;
&ldo;呃,那你也该走点心啊,走心啊。&rdo;
&ldo;好了,好了,今天会注意的!&rdo;
浮云打来水帮我擦脸,轻轻地叹道:&ldo;刚才碰见莲妈了,她进不来竹园,塞了一大堆伤药给我。&rdo;
莲妈,唉,我又让您操心了,这才消停几天,又挨揍了,您一定急坏了吧,等我好了以后会去看您的。
&ldo;云啊,帮我谢谢莲妈,告诉她我很好,我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让她别惦记了。&rdo;
&ldo;嗯,&rdo;浮云帮我整理好被子,&ldo;莲妈待你可真不错,跟亲妈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