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感qíng这回事呢,从来也不是什么救赎。不管结局是什么,都是一种杀伤,对别人的杀,对自己的伤。两个女人在爱过同一个男人之后,怎么可能再无间。是女人,又不是神。&ldo;以前我的哲学老师告诉我,有一种信仰,并且只有一种信仰,我们可以用以抵达内心所期待的救赎。它应该是否定xg的,并且它可以同一切肯定的东西相对峙,是这个信仰的否定xg允许我们变得卑微,在这种关系中,连光与暗都变得不重要。老师说,这个信仰是&lso;上帝&rso;,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不应该是上帝。&rdo;他静静地听她说的话,&ldo;那你今天发现,它应该是什么?&rdo;她抱紧他,深埋进他的胸口。&ldo;是&lso;唐易&rso;……&rdo;洪荒世代。寒武是萧索。白垩是繁复。之后是无爱纪,沧海桑田,因绝了爱yù,地不老,天不荒。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里,纪以宁一直是停留在无爱纪的人,是唐易,一手把她带离了无爱的界纪。所以现在,能把她从猜忌、嫉妒、迁怒中救赎出来的,不是上帝,而是唐易。&ldo;你是受阿瑞斯庇护的特洛伊城,无法沦陷的城……&rdo;她忽然抬手,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然后吻下去,亲吻的时候眼泪流下来,从他胸口一路滑下去,叫他看见,在他们的这一场感qíng里,她有多无助。&ldo;所以,我需要一个可靠的告密者。就像最后木马屠城时,那个希腊人一样。我需要他来告诉我,你的弱点在哪里,你最易被攻陷的时候在哪里,你的伤口在哪里,你的爱憎在哪里。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偷袭你,占据你,让你陷落。而不是,让别的女孩子了解你,清楚你的习惯,让你成为别人熟知的城邦。&rdo;唐易足足楞了五分钟。五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在对他说什么,她要他明白什么。唐易顿时就笑了。&ldo;纪以宁,你连对男人撒娇都一定要这么绕着圈子说话的么?&rdo;他笑起来,近乎有钦佩在里面,&ldo;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听不懂,你这么努力的坦诚,不就都白费了?&rdo;&ldo;你懂的,我知道你会懂,&rdo;她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ldo;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jg通的比我更多。和你说话,我从来不用考虑你听不懂这种事。&rdo;唐易捏起她的下颌,眼里闪着玩味。&ldo;那么,我对你刚才的话的了解是,你想独占我,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我,我有没有理解错?……&rdo;她的脸立刻红起来,红着脸说了两个字:&ldo;没有……&rdo;唐易缓缓俯□,搂着她的腰,与她平视。他抵着她的唇,不怀好意地,喑哑的声音响起来:&ldo;我还理解了,你要我救你,把你心里所有负面的东西都delete,你不仅要我用心和你谈,还要我用身体和你谈……我有没有理解错?……&rdo;纪以宁顿时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摇了摇头,还是那两个字:没有。他没有理解错。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懂她的,只有唐易。……于是,一夜缠绵。身体是我们最坦诚的部分,始与末,初与终。卧室里的睡chuáng,因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深深向中央凹陷了下去。他褪去她的裙衫,亲吻她菲薄而削瘦的肩头,就这样一路吻下去,分分寸寸的肌肤相亲。她看见他繁复jg致的脸上,有qíng涛暗涌。唐易在chuáng上折磨人的手段一向好,今晚更甚,层出不穷的花样,让纪以宁忍得克制万分,辛苦万分,以至于某些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ldo;……知道我有多怕会失去你吗?&rdo;他在她背后吻着她突兀的蝴蝶骨,她整个人被他反身压在身下,因此她没有看见此时的唐易有多温柔。&ldo;失去一个人,是很痛苦的,&rdo;他告诉她:&ldo;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rdo;她顿了下,平稳了一下气息,忍不住问:&ldo;你失去过谁?&rdo;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吻她,然后忽然小心地进入她。突然而来的又一次结合,让纪以宁没有心理准备地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