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归坐在一旁,心里的怒气因苏闲的话稍稍减弱,反而生出丝丝甜蜜,原来她还是记得他的事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花云归目光恳求地看着苏闲,狐狸眼闪烁粼粼水光,希望能解开他的穴道。
“你保证闭嘴?”苏闲挑眉,见他点头,这才拔出银针。
郑宁眼角抽搐,暗道:门主太狠了,那么长的针直接扎在情郎身上,看来自己受的惩罚不算重,近期还是收敛些好。
安荼视而不见,桃花目中流光一闪而逝,薄唇微勾,思绪渐远。
自书架上取出一摞书,端坐案后细细查看,黛色峨眉微蹙,阳光透过窗棂斜映入内,那几缕垂下的发丝构成阴影掩住狭长凤目,神色严肃认真,举止自然如流水般顺畅。
满室寂静,只余书页翻动之声,苏闲一目十行,视线快速扫过书本,时而端起瓷杯饮几口茶,时而拿起狼毫挥洒笔墨,动作有条不紊且赏心悦目。
无论男女,认真工作的时候都是最美的,花云归无事可做,将所有注意力放于苏闲身上,他还从未与她安静相处过,也未曾见过她如此娴静的一面,现在的苏闲就如淡雅的兰花,散发无尽的芬芳光华,不知不觉吸引着所有人的关注。
安荼正看本杂记,一部分心神留在苏闲那边,她一旦做起事来总是格外认真的,除了有些花心,其他似乎无可挑剔。
郑宁立于案侧,替苏闲添茶倒水,铺纸研磨,十分殷勤。
转眼已是正午,日头毒辣。
揉揉酸涩的眼睛,浑身僵硬,所幸辛苦没白费。
苏闲起身来到花云归身边,重新替他把脉,心中确信无疑,这才说道:
“你中了情困蛊,蛊虫正在你的心脏附近,发作时疼痛难忍,难解也不难解。”
“此言何解?”花云归不懂,继而追问。
“蛊虫被中入你身体前喂养了女子的心头血,若不想受苦,你去寻她春风一度即可,但会日益产生依赖。若想除蛊,你需取来那女子的心头血交给我,顺便找几株珍贵药材,我自会为你解决。不过……”苏闲顿了顿,将后遗症告诉他“你需要将解药喂给一位女子,与她欢好使蛊虫进入对方体内,不过你却需要每月与她行房一次,一生为期!”
花云归愣怔,心中燃烧熊熊烈火,那帮该死的老家伙竟如此阴毒,看来心头血是吴家小姐的了,怪不得他们有持无恐,即使自己不去寻吴小姐,而是拿着解药找其他女人,他们也必然会通过女人控制自己。
卑鄙!无耻!委实可恶!
“药材是什么?”
“冰晶草,水凝花粉,回信草。”
苏闲酷爱草药,平日收集了不少奇珍异草,可这三味就连她手中也没有,可见其稀有程度。
花云归沉默,脑袋微垂,不知在想什么,浑身似包裹层厚重雾气。
“锦瑟公子要与我合作什么?”苏闲转头,目光对上那双深邃的桃花目,黑嗔嗔的眸子恍若深沉漩涡。
斟酌半晌,安荼微笑,从袖中掏出块玉玦扔给苏闲,“我两位兄长重金买我性命,所以暂居无钱门,如今到了反击的时候,想穷白公子助一臂之力。”
“无论江湖事还是朝廷事,我均不轻易插手,阁下有何理由打动我?”
苏闲面色平淡,她如今被迫掺进浑水,原本超脱世外的打算落空,不过她不做亏本买卖,没有足够吸引人的条件,绝不会施加援手!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