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只怕他?自?己都想瞒着别人吧?
这样一想,灵栀不再担心,反而隐隐有些懊恼。
——刚才应该大大方方体面道别的,这下?倒好,显得她小家子气。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灵栀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毕竟明?日进宫赏花,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母亲梅若乔仔细挑选进宫赴宴的衣裳、首饰,让女儿逐个试过,从中选出?她认为最适合的。
灵栀耐着性子试了一套又一套,起初还兴致满满,到后来渐渐疲惫,感?觉比在菜园子里浇水还要累一些。
偏偏又不好拒绝母亲的好意。
原来衣裳首饰多?,也不完全是好事。若在以前,她衣服少,出?门只要穿最好的那一身就行了。
终于,梅若乔做出?了决定?:“就这个了,明?天你再把那对羊脂白玉镯也戴上,让寒露给你梳头。”
灵栀转头看去,见母亲选定?的是最开始试的那套浅绿色裙衫。好看是好看,只是早知道选它,为什么还要试后面那些啊?白白浪费力?气。
她幽幽地?叹一口气:“好吧,听娘的。”
梅若乔掩唇而笑,又叮嘱女儿:“早些休息,明?天不许起迟。”
“嗯,知道了。”灵栀点头应下?,心想,她现在这么累,也没有晚睡的力?气啊。
是夜,灵栀洗漱过后,早早入睡。
而远在皇宫的赵晏,则刚陪张太?后用?过晚膳。
甫一回到承明?殿,太?监常喜便来禀报:“陛下?,董侍卫在殿外候着呢。”
赵晏双眉一轩:“让他?进来。”
“是。”
过得片刻,侍卫董白快步而入,行礼过后,认真禀道:“陛下?,今日在大佛寺的那位姑娘家住城东安远侯府,是安远侯谢澄之女谢灵栀。”
——其?实?白天在大佛寺里,他?们就知道了那是安远侯府的小姐,但还是追至谢家,又确认了一番。确定?无误后,才回来禀告陛下?。
赵晏微讶:“安远侯之女?”
那位薛姑娘,不对,或许应该说谢姑娘,竟然还是个侯门千金?
“回陛下?,是的。她是安远侯唯一的女儿,从小寄养在外面,去年八月才回到京中。”
“唔。”赵晏挥一挥手,示意董白退下?。
去年八月,时间也对得上。原来她是安远侯的女儿,看上去倒和安远侯不太?像。
等等,安远侯之女?参加赏花宴的名单里是不是就有她?
所以她明?天要去参加赵昺的选妃宴?
赴宴
天刚濛濛亮,灵栀就起床了。
丫鬟小满一脸惊喜地告诉她:“小姐,快看,下蛋了,下蛋了。”
灵栀还有点朦胧睡意,慢吞吞道:“鸭子下蛋很正常啊。”
她有三只母鸭,每天至少能收两个鸭蛋呢。
“不是鸭蛋,是鸡蛋。”小满摇头?。
“鸡蛋?”灵栀一怔,顿时清醒几分,“真?的?”
前两天她还在琢磨呢,以前村子里别人家养的母鸡,半年左右就生蛋了。偏她养的两只迟迟不见动静,不想今天竟生了鸡蛋。
“真?的呀。”小满特意指给小姐看。
鸡的初生蛋很小,大约只有鸭蛋的一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