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步洲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又冷漠的神情,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极具侵略性。
“鹤步洲。”
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肖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与之交握。
“你好,我叫肖意安。”
客套的互换完了姓名,他便迅速的抽回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在即将抽离的时候,鹤步洲的拇指指腹似乎轻轻的摩挲了下他的手背。
肖意安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后者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鹤步洲微微低头撇了他一眼,眸光微暗。
偷窥被抓包,肖意安一下就红了耳根,心虚的低下头对老爷子说:“爷爷,我扶您去后头休息吧。”
老爷子自然是乐意,当即乐呵呵的表示:“好好好,安安有心了。”
肖意安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摆脱鹤步洲了,哪知道老爷子扭头来了一句:“步洲一起过来吧,先前说的事正好可以坐下来谈谈。”
鹤步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肖意安,一副等着他带路的样子。
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肖意安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往里走。
待客室里,三人面对面围着茶几而坐。老爷子和鹤步洲说着肖意安听不懂的话题,而他这个闲人便自觉的包揽了泡茶沏茶的事情。
老爷子和鹤步洲两人之间差了两个辈分,但说起生意经来却迫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作为一个门外汉,肖意安全程就安安静静的给两人倒茶。
他全程只是听着,并不插足两人之间的话题,但却总感觉暗地里有一道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可真要去寻找那道视线,却又什么都发现不了。
待客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老爷子肯定不会窥视他,可连着几次悄悄看向鹤步洲,男人却一直与老爷子谈笑风生,并没有时间看向他。
他悄悄的撇嘴,纳闷道:难道是错觉?
那之后窥视感再也没有了,肖意安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多了。
老爷子本来就大病初愈,没多久后就疲了。
肖意安双眸一亮,正要借此跟着老爷子一起离开,结果老爷子却拒绝道:“哪有把客人晾在一边的道理?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题,安安你好好招待下步洲,老爷子我有护工就成了。”
肖意安张张嘴,刚准备说话,鹤步洲已经先向他微微点头:“那就劳烦意安了。”
肖意安还能怎么说,只能微笑着说:“没有,鹤先生客气了。”
然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叫来了护工离开,独留他一人与鹤步洲共处一次。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尴尬的气氛在屋内蔓延,茶杯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又续上,肖意安脸上是遮不住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