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逃避,眼巴巴的看向鹤步洲,后者被他看得心软,但还是摇摇头说不行。
逃避失败,他只能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然后认命的闭上了双眼,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狂风暴雨的摧残。
还没开始推就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鹤步洲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要是他心软一点,估计就由着他不擦药了,只是撞伤的地方必须要处理,不然后面更难受。
他一狠心,用力的推搓着肿起来的地方。
疼是真的疼,但肖意安没想到能疼到他差点原地去世。鹤步洲一边搓,他的眼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一样不停地滚落,惹的鹤步洲心疼得抿紧了唇,几次想着就这样算了,但最终他还是狠下了心搓完了药油。
结束的时候,肖意安觉得下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下半张脸又麻又痛还火辣辣的,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油味。
他哭得都要眼睛都肿了,大大的杏眼像是被水泡了过的杏子,长而卷翘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被大雨衝刷摧残过后,破败不堪的娇花气息。
鹤步洲将药油放到茶几桌面上,用没用沾到药油的手抽了一张纸巾,动作十分轻柔的替他擦干泪水。
“好了,已经擦完了,别哭了。”
肖意安抽噎着伸手搓了搓眼睛,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哭的,这样显得他很娇气,可是实在是太疼了,他没那么硬气能忍住不哭。
鹤步洲看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伸手挑起他下巴,低下头去仔细的观察看看药效如何。
经过药油的搓擦,肿起的地方已经开始褪下去了,晚上再推一遍,明天应该就隻泛红不会有淤青。不过想要完全的恢復,估计得擦两三天的药。
他安抚的说道:“药效挺好的,最快三天就能好全了。”
沉迷在美色暴击和薄荷味体温里的肖意安早已已经忽略了疼痛,脑子里已经脑补出霸总就这这个姿势将他压在沙发上强吻他的桥段。
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本能的点头附和。在脑补得正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五分钟前,鹤母驾车到了鹤氏大楼。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是认得她的,前台小姐见到她是恭恭敬敬的放了行。
于是鹤母便大摇大摆的坐着专用电梯直接上了顶层,
她走出电梯的时候,眼尖又精明的秘书立刻意识到她可能是来抓奸的,拚死将她拖住,使着眼色让助理赶紧去通风报信。
“拦着我干什么?难道鹤步洲那臭小子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了?”
鹤母拨开秘书,瞪了一眼起身准备去报信的助理,后者立马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