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扬声应了一句:“我马上出来。”
他颤颤巍巍的将睡衣套到身上,明明丝质的衣料十分的亲肤舒适,他却觉得好似有无数双手在皮肤上游走。
那种感觉,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鹤步洲已经又在外头敲了一次门,虽然他极力拖拉,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低头卷着过于长的衣袖,嘴里抱怨道:“你这睡衣太大了,我穿着就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鹤步洲的身高有一米九二,而肖意安只有一米七八,衣服大了不止一个号。
深蓝色的衣料紧贴着奶白透粉的皮肤,两种不同的颜色造成了视觉上的衝撞,让人想要亲手将这两种颜色剥离开来。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鹤步洲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眸光微暗。
“先将就一下,过几□□服就能送过来了。”
事实上,他已经在考虑如何让裁缝做衣服的速度再慢一些,最好一辈子都到不了。
这世上,最适合肖意安的衣服,就是他穿过的衣服。他的气息会一点点的把这个人包裹沾染,直至完完全全的标记镌刻。就像是那滴在宣纸上的墨水,终将会将那张白纸渲染成美丽的山水墨画。
低着头的肖意安看不到他眼底越演越烈的疯狂偏执,滴着水珠的柔软发梢,无害又绵软的贴在白皙修长的后颈上。
此时的肖意安,在他面前是完完全全毫无防备的,绝对信任依赖的姿态。他只需微微的倾身,锋利的犬牙就能叼住那块脆弱的后颈肉。
在自己失控之前,鹤步洲往后退了一步,指甲用力的嵌入掌心之中,刺痛感能让他保持冷静。
他转身去收了一件睡衣,对肖意安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去洗澡去了。”
肖意安毫无所觉的抬头,乖巧的应了声:“我不困,我等你。”
鹤步洲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往浴室里走的脚步更为迅速了。
肖意安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霸总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点;
十二月的寒冬里,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而身心火热的鹤步洲,却不得不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出来时,心态和身体状况已经恢復到平日的状态。
肖意安说了等他出来,就真的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床上等他。不过他也不是眼巴巴的等着,而是拿着鹤步洲的手机打游戏。
“这打野抓人都不会玩什么打野,我都被对面打野废了。”
沉迷游戏的丝毫没察觉他已经站在了床边,正鼓着腮帮子生气。
“这么晚了还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鹤步洲看着觉得好笑,上去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后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让我打完这局吧,再挂机扣分我就被禁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