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夫妻吗?”万景山低头扣着手指头。
江岚汀:“算是。”
万景山想了想,不太明白,又问:“是合法夫妻吗?”
“不是。”这次江岚汀给的答案直接、准确又扎心。
万景山抬起头看着她:“领证了才是合法夫妻吗?
江岚汀点了点头,“对。”
“村子里大多数都没领那个证,老夫老妻还是过了一辈子……”万景山喃喃道:“他们难道都不合法吗?”
“没有结婚证就没有法律保护。”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再多说则是另外层面的问题了,江岚汀没有跟万景山深入讨论的想法。
“那你……”万景山顿了顿,手上一用力,食指的指甲被扣劈了,他换到中指继续,话也接上了,“那我,能跟你去领结婚证吗?”
江岚汀想也不想道:“不能。”
“为什么?”万景山音调一下子拔高了两度,语气也急切起来。
江岚汀说:“因为不是时候。”
万景山又琢磨了好几秒,“那什么时候才能领这个证?”
“到那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江岚汀就回了屋。
她解开毛巾,坐在床上一边晾头发,一边借着床边点燃的蜡烛看起了书。
万景山睡不着,侧过身枕着手臂,偷偷地看江岚汀。
窗户上的裂痕虽然贴了胶布,但还是会透点风。
发梢被风吹得微微摆动,低头看书的女人,在朦胧的烛光下显得美丽又鲜活。
万景山听到了自己嘭嘭的心跳声,而且越跳越快。
他把手心的汗蹭到枕巾上,这时万铁匠突然打了个喷嚏,江岚汀看过去时,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万景山尴尬地挠挠下巴,闷声说:“明天买几块新玻璃吧?”
“嗯。”江岚汀应了一声。
最近降温,晚上要是起风的话,睡觉的时候确实感觉有点凉了。
万景山说会换玻璃,一个很简单的活儿,江岚汀就以为最多半小时就能换完。
结果,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取下窗户上的那个“囍”字剪纸就用了十五分钟。
“这是哪里买的,还是谁帮你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