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青年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讲述城中发生的情况:
“今天凌晨,有一伙盗匪闯入菊亭银座,杀光了里面的伙计与护卫,将金银珠宝全部劫走后,逃离宫城。中途,他们曾被巡街的奉行发现过,但是盗匪人多势众,被他们逃了,甚至于我们的人被杀掉了一名。
“那家银座是近几年菊亭氏的当红生意,火爆的很,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才被人惦记上。事情发生后,总领大人震怒,要求我们尽快查明盗匪的去向,大部分奉行就都散出城外调查了。
“町奉行大人担心城里人手不足,有人借机生事,便要求我们肃清了街道当然,只是不让那些庶民上街,我们还是有眼力的。”
治里直接道:
“现在调查情况怎么样?那伙盗匪有多少人,用什么兵器,身手如何?”
“他们一出城就散开了,荒郊野岭的,确实不好找。目击者说,这伙盗匪有十人左右,兵器大概是武士刀,身手这个”青年支支吾吾,有点回答不出。
见状,治里眉头微蹙,“不是说交过手吗,兵器和身手应该能看出来吧?”
“没交手那名被杀的同袍是后来才发现的。那个时间黑灯瞎火,我们的人只是追了一截,不好太靠近”青年尴尬地笑笑,没说下去。
跟随青年奉行走了一段,宇智波四人视线中遥遥看到一座望楼,屹立在宫城中央。
那是天守阁,一座城中最高的建筑,自然也是一城总领所在之地。
要看情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他们直接动身。
不消片刻,便到了总领府邸。
负责接待众人的是染田屋家的管事。
时间太过仓促,管事这边没来得及整理出专门的卷宗,治里干脆将他们从青年奉行那儿听到的消息重复一遍,询问有没有什么遗漏。
“只有一点需要补充,有一名奉行被盗匪所杀,名为田次。”
“这我们知道。”
“是,”管事压低了些声音,“但根据初步的调查,那人只有背后中刀,没什么反抗的痕迹。事实上,昨晚他并不需要巡视。”
闻言,治里目光一凝,“这名奉行是盗匪的内应吗?”
“不太确定。我们怀疑菊亭银座之所以那么容易就被抢走珠宝,就是因为里面的人被这名奉行所骗,主动打开了门。可惜没有活下来的人,证明不了这点总之,这不是什么光鲜的事,还请阁下不要外传。”
“明白,那”
一旁,云努力理解着大人们的对话。
可这着实有点困难,他只得拽拽屋古的袖子,小声道,“那个奉行不是好人吗?我还以为他是和盗回打了一架,才被杀掉的。”
“现在还不确定,”屋古解释道,“只有背后中刀,说明可能是在逃跑、被围攻的情况被杀的,但也可能是他对盗匪毫无防备。再加上没有反抗,后面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另外,昨晚那个奉行不用巡视,却出现在外面,刚好又和盗匪撞到,很可疑。”
“好难懂”云面带苦恼地掏出小本本,记录下这些话,“那为什么不光鲜啊?”
“不光鲜,是因为奉行作为负责治安的官差,却出现这种勾结盗匪的人,对整体的名声不太好。”
“班上个别同学?”云想了想,举例道。
“奇妙的比喻,但是很到位。”
云松了口气,“还好老师没这么说过我。”
“”正在和管事交流的治里忍不住瞄过去一眼,她确实没那么说过,她用的都是‘更有甚者’或者‘尤其’。
忍不住捏了捏云的脸蛋,她看向管事,继续道,“具体情况我明白了,我们先去菊亭银座看看情况。”
“等等,还有件小事。”管事唤来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他叫隆一,一路上你们有什么需要他人配合的地方,可以由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