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放松筋骨靠在炕柜上,拍拍被子下麦穗的腿禁她:“怎么说弟弟呢?”
抬眼看儿子,没表情……再看麦穗,笑嘻嘻。
陈大娘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急,拿话点麦穗:“长庚是你相公要敬重。”
敬重?崽崽?
“噗哈哈哈……”麦穗笑的前仰后合,想起陈长庚在练字连忙用双手捂住嘴,不停露笑气“噗噗噗……”
重点是‘相公’!陈大娘没好气,拍了麦穗一巴掌:“这有什么好笑,你本来就是长庚媳妇。”
“哦”麦穗无辜的看着陈大娘“我知道啊。”
知道,你知道什么,夫妻一体懂不懂?可是对着麦穗无辜的眼神,陈大娘只能把焦躁压在心底:“你今天线纺的怎么样?”
……呃,麦穗支支吾吾退开一点,突然:“娘!我在后院种了十几窝南瓜,秋天南瓜能顶一半粮。”
呵,陈大娘冷笑看麦穗扯话题:“纺的线呢?拿来娘看看。”
“呵呵”麦穗干笑,“还在后院种了一棵柿子树娘去看看,王善家也种了,王善奶奶说柿子能救命……”
那边陈长庚心无旁骛,练字。
这边陈大娘无奈:“这样将来还指望你裁剪缝衣?”
“嘿嘿”麦穗腻着陈大娘撒娇“不是有娘嘛~”
“你还能靠娘一辈子?”
“能!”讨好的笑容,干脆的答案。
“傻丫头”陈大娘无奈,其实她还年轻,不应该着急,是吧?
陈大娘拿出帕子打开:“看娘给你买了什么?”
帕子里一对儿太阳花耳塞,小指甲盖大银光熠熠。
“好漂亮!”
陈大娘拿了一只在麦穗耳边比划:“再过一个多月满十二,大姑娘了,娘给你扎耳朵眼儿。”
‘嘿嘿’麦穗拿了另一只在耳朵边比划“漂亮不?”
“漂亮!”忍过一阵头晕,陈大娘笑着回答。
麦穗美滋滋对着铜镜比划,铜镜里反射陈长庚,蘸点清水一笔一划认真练字。笑容消失麦穗把耳塞放回帕子:“娘,这个很贵吧,咱不要。”
陈大娘笑着安慰:“不贵,这年景除了粮食别的都不贵。”
麦穗低头抠指甲盖儿:“咱不要,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