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破碎的语句:“那么…哥哥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斑沉默了下来,望着空旷的海面不语。
打开时间通道,需要极大的代价,大量的查克拉、能够撕裂时空的力量以及能够确定位置的血脉感应。查克拉可以用尾兽代替,撕裂空间可以使用万花筒,可是浓厚的血脉呢?当然是宇智波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斑的血脉更亲近泉奈了。灵魂间的呼应越强烈,找到泉奈的可能性就越大。
斑第一次打开时空乱流是在叛出木叶假死之后,借着收集到的尾兽查克拉和刚融合木遁细胞的轮回眼,通过自身作为锚点打开了时空乱流。
可是他失败了,差点把自己和泉奈的灵魂一起搭进去。当时千手扉间正好使用秽土转生,同时还扔出了一个可以跨越三途川最直接封印灵魂力量的封印。这封印阴阳差错保住了泉奈和斑的灵魂。斑误打误撞地在时空乱流里被禁锢了身体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三四十岁的巅峰时期,除非死亡,否则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要不是千手扉间的封印正好保护了泉奈,让斑还有一丝寻找泉奈的希望,企图用秽土转生拐走泉奈的千手扉间当时就会被斑找上,碎尸万段。
宇智波斑的理想是忍界和平,于是在走出时空乱流却没有达成目的时被阴阳双绝钻了空子,以月渎的世界为筹码,让阴阳差错通过时空乱流得到永生的宇智波斑感觉自己的理想能实现,又能见到逝去的亲人。就像黑白双绝所计划的那样,斑不知不觉间成为一枚强力棋子。
斑的血脉共振无法再使用第二次,所以后来,等宇智波带土拿宇智波政变的事情过来,问斑的态度时,斑选择了袖手旁观。他知道有木叶那些顽固不化的蛀虫在,宇智波不会成功。
在血月之夜,大量宇智波的血脉死亡的时候,他利用这一点再次打开了时空乱流,想孤注一掷再试一次,指引泉奈的灵魂来到这个时代。可是时空乱流打了个时间差,不过因为灵魂感应十分浓烈,所以时空差不大,只是推后了四年。
但是斑以为自己又失败了,整个人更加沉寂。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不下去了,准备全力投入月之眼计划。但这个时候,泉奈回来了。
“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泉奈……”宇智波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败,但是当时看不到泉奈的半点影子时,他的心一沉到底,只剩下了疯狂。
他当时就在想:理智了那么久,潜伏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谋划了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他开始不在意了。
他开始放任宇智波带土用他的身份装疯卖傻,而不是恨恨地削宇智波带土一顿,把他关禁闭亲自出马。他开始放权给宇智波带土,让带土顶着他的身份做任何事。他没想到在放弃了之后,他还能看到希望。
泉奈拍了拍斑:“哥哥,你还记得我们最初为什么要壮大宇智波吗?你现在,还记得我们最初的愿望吗?”
斑久久地沉默着,依旧是没有答话。
泉奈叹息般地说:“我们壮大宇智波是为了能够保护好我们在意的人,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所在意的人。我们不是英雄,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宇智波,不可能阻止他们和木叶的争斗,就像我们不可能将整个世界里的人们都拉出战争的泥潭。你没有参与灭族,只是袖手旁观。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宇智波的事,是宇智波背叛了你,宇智波欠你。我可以理解你,也不会怪你。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资格指责你的人。”
他是受益人,他能活着见到哥哥,也是因为哥哥做的一切。更何况,宇智波先背叛了哥哥,就算哥哥想报仇也不为过,但是哥哥他不屑。他只是选择袖手旁观,什么都没做。哥哥他没错。
他能做的就是站在哥哥身边陪他一起分担,必要时帮哥哥挡下所有的非议。这是他的哥哥,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忠诚和寄托。
“我知道,”宇智波斑像以前一样抚摸着泉奈的头,在怀念和恍惚过后,接着说道,“泉奈,宇智波最后的骄傲都赌在了四年前的那场必败的政变上。他们唯一的生路是整个族群叛出木叶,但是他们已经被拔去了爪子和利齿,从猛虎被驯化成了谁都能踩一脚的猫。他们甚至不敢叛离,失去了最后的骄傲。
“与其那么可笑地死了,还不如被自己人灭族,至少在面子上好看些,还能以猛虎的身份死去,你也能回来。灭族的那个孩子还是个和平主义者,不会把事情闹大。只要最终目的是和平,合作一把倒也不错。”宇智波斑把话题引到另一个地方,他并不想讨论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