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沈蕴又冲兰姨点了点头,将后续交给她来处理,这才告别顾令瑜走向酒楼之中。
另有一个小二引着沈蕴上了二楼单间,房门一开,孙长老带着药童茯苓,笑眯眯地看了过来。
“夫人近来可好?小丫头如何了?”
“孙长老!”
见着是这位,沈蕴方才还惴惴不安的心顿时放下,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孙长老是袖袖的大恩人,见着这位,沈蕴的喜悦发自内心。
“妾身和袖袖一切都好,您怎么下山来了?”
说着话,沈蕴这才疑惑起来,她记得萧钰提过一次,孙长老隐居山中,甚少离开的。
又想到萧钰,沈蕴的心仿佛忽然被什么烫了一下,酸酸地缩成一团。
“山上有味药缺了,老夫到京中来寻,顺便再购置些东西回去,正巧在外面见着马车眼熟,似是夫人,方才邀夫人一见。”
孙长老仍是笑容可掬,捻着胡须看向沈蕴,心下却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这话前半句倒是真的,可惜后半句的水分就太多了。
以孙长老和萧钰的交情,他到了京都,向来是去摄政王府落脚,顺便与萧钰小酌两杯。
谁知此番前往,却险些吃了个闭门羹,孙长老带着茯苓苦等了大半日,方才守到萧钰从山中打猎归来。
那一身的鲜血,满车死不瞑目的猛兽,还有萧钰拉了老长的脸,无一不显示着摄政王大人此时心情极糟。
这位心情不好的时候,孙长老也不想惹,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溜之大吉,却被萧钰叫进了府中。
当晚,两盏小酒下肚,萧钰便将沈蕴的来历和盘托出,孙长老听得一头大汗。
这让他说什么是好?
只是诉苦还不算完,孙长老与沈蕴这几分交情也让萧钰拿来用上,安排他今日前来与沈蕴“偶遇”。
想到这儿,孙长老面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发苦。
沈蕴想不到还有这一层联系,因而也没发现孙长老这些微的不自在,仍是笑着应了两声,又问起是否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孙长老闻言连忙摆手,他过来的时候,萧钰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暴露真实目的。
“要用的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夫人无须挂怀,不过夫人怎么独自在外行走?”
孙长老小心翼翼地将话题转到沈蕴身上,虽然萧钰没说,但他自是知道这小子想听什么。
沈蕴倒是也笑着摆起手来,“只是来买些点心,这便要回去了。”
醉仙居的事情,还是不要对旁人提起为好。
“原来如此,”孙长老也看出她的敷衍,却并未详细深入,“那老夫便不多留夫人了!”
将袖袖一人放在侯府,沈蕴也不甚放心,又与孙长老闲话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孙长老站在窗边,注视着沈蕴上了马车离去,这才叹了口气,又没好气地敲了敲手边的墙,“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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