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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1页)

&ldo;坐下,&rdo;玛丽斯对瓦尔说,&ldo;我需要你听点东西。&rdo;

他扫了她一眼,迷惑着,不过仍然服从地坐下。

在玛丽斯要求下,科尔唱起了《泰雅的陨落》,他写了两版,唱给瓦尔听的是悲哀的版本。

瓦尔礼貌地听着,只有一次表现出不耐烦。&ldo;非常棒,&rdo;当科尔唱完时他立刻说,&ldo;很悲伤。&rdo;他尖锐地看着玛丽斯,&ldo;这就是你让赛蕾拉叫我来的原因?让我冒着生命危险飞来这个地方,并且我承诺过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泰雅斯?就为了这个?听一首歌?&rdo;他皱眉,&ldo;你的陨落到底把你脑子伤到什么地步?&rdo;

科尔大笑。&ldo;给她一个机会吧。&rdo;他说。

&ldo;没事,&rdo;玛丽斯说,&ldo;瓦尔和我都习惯这样对待彼此了,是吧?&rdo;

瓦尔勉强一笑。&ldo;好吧,我给你机会,&rdo;他说,&ldo;告诉我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rdo;

&ldo;泰雅,&rdo;玛丽斯简短地说,&ldo;一句话来说就是这样,还有就是修复因为众议会而破裂的飞行者群体。&rdo;

瓦尔皱眉。&ldo;太迟了,泰雅已经死了,我们做出了应答,现在我们只能等着看会发生什么。&rdo;

&ldo;如果我们只是等待,那才真的太迟了,我们不能等着飞行者们去关闭学院,或者限制那些只有承诺过不参与你们的制裁的人才能参加竞赛。你给了科姆攻击单翼的武器,而他非常乐意用它,在没有众议会支持下反对你们。&rdo;

瓦尔摇头。&ldo;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每年有更多的单翼会加入进来,泰雅斯的岛长现在可能会笑,但是他不可能笑到最后,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rdo;

&ldo;你根本没有永远。&rdo;玛丽斯说,她安静了一阵,她的思维转换太快了,根本不敢开口,她不能让瓦尔误会,他俩彼此太过了解,她告诉过科尔,瓦尔仍然是这么满身带刺且喜怒无常,他在众议会时的行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让他承认自己做错了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ldo;当时你派人来找我,我应该答应的。&rdo;沉默了一阵,她开口,&ldo;可是我是如此害怕,并且自私,如果我出席的话,也许能挽回局面。&rdo;

瓦尔平板地说,&ldo;现在说这些没用,要发生的,已经发生了。&rdo;

&ldo;那不意味着一切不能改变,我明白你想要做点什么的心情‐‐可是你的行为只能让一切往更坏的方面发展,难道你不明白这样只会让飞行者决定剥夺你的飞翼,并且让所有单翼都落地么?&rdo;

&ldo;让他们试试。&rdo;

&ldo;你能做什么?跟他们一个个单挑,赤手空拳的?不,如果飞行者们决定剥夺某个人的飞翼,你什么都做不了的。什么都做不了,除非你打算杀死几个飞行者,然后看到更多的单翼就像泰雅那样死去。岛长们肯定会动用所有的警卫支持飞行者。&rdo;

&ldo;如果这一切发生了……&rdo;瓦尔盯着玛丽斯,他的脸看起来仍然很危险,&ldo;如果这一切发生了,你会活着看到你的梦想死去。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当你知道你自己再也不能飞了以后?&rdo;

&ldo;这比我的梦想或者我的生命更重要,&rdo;玛丽斯说,&ldo;比什么都重要,你明白的,你同样也在乎,瓦尔。&rdo;

小屋里的沉默对他们而言似乎太沉重,甚至连科尔的手指都胶着在琴弦上。

&ldo;好吧,&rdo;瓦尔终于开口,听起来颇像一声叹息,&ldo;不过我……我能做什么?&rdo;

&ldo;撤回你的制裁,&rdo;玛丽斯迅速地说,&ldo;在你的敌人使用它作为武器来对付你之前。&rdo;

&ldo;那么岛长难道能够撤回泰雅的绞刑?不,玛丽斯,制裁是我们唯一能用的手段,其他飞行者必须加入我们,或者我们不得不分裂。&rdo;

&ldo;这是毫无意义的反抗,你明白的,&rdo;玛丽斯说,&ldo;泰雅斯不会思念单翼的,飞行者血脉同样能够来去自如,岛长根本不缺飞翼来为他服务。这一切没用。&rdo;

&ldo;至少这意味着我们会遵守自己的承诺,我们决不发出空头的威胁。此外,这次的制裁是我们所有人投票决定的,就算我同意了,也不能单独撤销它。你是在浪费时间。&rdo;

玛丽斯轻蔑地一笑,不过她反而感到希望十足,瓦尔已经开始妥协。&ldo;别跟我玩把戏,瓦尔,你就是单翼的头儿,这就是我单独叫你来这里的原因。我们都知道他们会做你所建议的一切。&rdo;

&ldo;你真的要求我忘记这个岛长所作的一切?忘记泰雅?&rdo;

&ldo;没人会忘记泰雅。&rdo;

轻柔的和弦响起,&ldo;我的歌会传遍整个风港,&rdo;科尔说,&ldo;我会在泰雅斯港口唱好几天,其他歌手也会偷偷学它,很快它就会到处传开。&rdo;

瓦尔怀疑地盯着他。&ldo;你不会要去泰雅斯港唱歌吧?你疯了?难道不知道泰雅这个名字在那里只能带来冲突和诅咒?在那样的地方,那样的酒馆唱那样的歌?我能和你打赌,当你离开的时候,喉咙肯定被人撕破了。&rdo;

&ldo;歌手们总是被赋予开口的许可,&rdo;科尔说,&ldo;尤其是那些优秀的。也许最开始泰雅的名字会带来一些嘲讽,但是他们听了我的歌以后就会有不同的感觉。用不了多久,泰雅就会成为一个英雄,一个悲剧的受害者,这就是我的歌能带来的力量,虽然没有几个人能够承认或者意识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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