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是自愿捐赠,那她为何恨你们?非得报复你们?”
贺宴清哑然。
岑馨嚷嚷起来:“不,她恨我抢走了贺宴清。”
警员冷着脸:“你的意思是,念笙把肾捐赠给你,而你转身却抢走她的男人,所以她恨你?”
岑馨:“……”
贺宴清一脸灰败。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对念笙做得那些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道德的。
念笙忍俊不禁。
警官扭头询问念笙:“你恨她?”
念笙理直气壮道:“如果是你,被人骗了婚,骗走了肾脏,你恨不?”
警官同情的望着念笙:“所以他们指控你和这起绑架案有关,看来不算无凭无据?”
念笙一脸不屑道:“我已经为这对渣男贱女丢失了太多,再不可能为他们消耗我的精力。这起绑架案,和我无关。”
岑馨暴怒:“你敢发誓这件事跟你真的没关系吗?”
念笙道:“我发誓,如果我念笙再为你们这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付出一丝丝心血一点点精力,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誓言一下,就好像一声惊雷劈中贺宴清。
他震惊的望着念笙,眼里的光忽然幻灭。
曾经念笙对他们死缠烂打,他却觉得她烦,心胸狭窄不够豁达。
如今念笙忽然放下对他的执念,他却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世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很快,取证的警官回来了。
他们拿回了念笙家里的监控,证实了念笙没有作案的时间。
“念笙小姐,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可以回家了。”
念笙得以回家。
岑馨立案后,警员跟他们保证:“我们会竭力调查绑架犯的身份,尽快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家等我们的消息。”
然后贺宴清搀扶着岑馨离开了警局。
他们回到家。
岑馨再也没有以前生气,她就好像破布娃娃,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
贺宴清从没有见过这么低沉的岑馨,说不心痛是假的。毕竟是自己护了那么久的女人。
“饿了没?”贺宴清主动关心她。
夫妻的关系稍微破冰。
贺宴清给了台阶岑馨就顺坡下驴:“我想洗澡。”
“我帮你放水。”
水放好后,岑馨从床上艰难的撑起来,当着贺宴清的面就脱下她的衣服。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
贺宴清看到岑馨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他的心情就分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