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家在宴客厅吃晚饭,给宋月龄庆祝生辰。
这是宋月龄来到这个世界庆祝的第一个生辰,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新认的干娘干妹妹。
她很是高兴,宴席上和同样高兴的纪欣月喝了很多酒。
宋月龄酒量好,喝了十几杯没有醉,反观纪欣月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
宋月龄让何秋丫把纪欣月送到房间里去休息,纪欣月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我没醉,我醒着’。
纪欣月走了,宋月龄没喝尽兴,势要喝到能像李白那般对酒当歌才行。
她又拉着几个酒量好的喝了一轮,终于有点醉了。
趁着醉意,宋月龄撂下碗筷,要跑到后院去找感觉。
何秋丫拉住宋月龄,无奈劝道,“姑娘,你醉了,跑出去吹风受凉了怎么办,我送你回房休息。”
“我肚子里全是墨水,我不冷,你快去吃饭吧。”宋月龄挥开何秋丫,摇摇晃晃的继续往前走。
“别管她了,快来吃饭,她自己有分寸,出去透透气就会回来的。”何秋丫想把宋月龄拉回来,被宋舒兰制止了。
夫人都发话了,何秋丫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吃饭。
大家又吃了会,宋舒兰忽然担忧的对方清涵道,“阿龄怎么还不回来,清涵啊,你跟阿龄熟,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座的人一听,都明白了宋舒兰心里的小九九。
宋谷阳配合道,“是啊,平时喝醉了出去一会就回来的,清涵你快去看看。”
都这么明显了,方清涵要是再察觉不到就不是方清涵了。
“那我去看看。”方清涵应声,放下碗筷去了后院。
天灰蒙蒙的,刚踏进后院,方清涵看到宋月龄一个人缩着腿坐在石凳上,身影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方清涵连忙走过去,蹲到宋月龄跟前,小声问道,“怎么哭了?”
宋月龄看到方清涵,瘪起嘴委屈巴巴的哭道,“我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我一首诗都作不出来!”说完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方清涵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我觉得是你醉过头了,所以作不出诗来,下回少喝点试试看。”
“真的吗?”宋月龄立马收住哭声,“那你会作诗吗?”
方清涵笑着点点头,“真的,不过我不会作诗。”
“你骗人,你明明那么会写春联!只有我的肚子里没有墨水,一点都没有!不行,我要去喝墨水,喝了我就会作诗了。”宋月龄哭着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方清涵急忙拉住宋月龄,有些哭笑不得,“喝墨水也没用的。”
“那我要怎么办嘛!”宋月龄真是悲伤极了。
方清涵抬手抹去宋月龄脸上的泪水,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小木盒,“我送你一个可以作诗的礼物吧。”
“什么礼物?”宋月龄看着方清涵手里的木盒,联想起下晌萧烨送给他的梳子,也是木盒装的。
宋月龄又哭了起来,啜泣道,“我不要梳子!”
“不是梳子,梳子怎么作诗。”方清涵强忍着笑意,打开木盒给宋月龄看,“你看,是一支毛笔。”
“咦,是毛笔,我拿着它就会作诗了是吗?”宋月龄的眼泪就像水龙头,收放自如。
“嗯,拿着它你就会作诗了。”方清涵像哄孩子一般,一边擦拭宋月龄脸上的泪水,一边道。
宋月龄接过毛笔,“那这支笔归我了?”
“归你了。”方清涵望着宋月龄湿漉漉的眼眸,又道,“生辰快乐,宋月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