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他看着那人,“什么叫我强了段绫罗?”他特意咬重“强”字。“韩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龙彪失望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绫罗,也因为绫罗和我在一起而恨我,可你不该这么对绫罗,我们三人从小一个院长大,绫罗除了喜欢我不喜欢你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你有恨有怨都该冲着我来,我都绝无二话,可你他妈怎么能用强的对绫罗,你还是不是男人了?”韩琪:“……”韩琪很想大吼三声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可等他静下心来好好捋清了龙彪话里的信息后,顿时又气又笑。这一个个的不是挺自恋就是非常的挺自恋了!他喜欢段绫罗那个女人?他因为段绫罗那个女人恨他?他明明是因为肉包子才他妈恨不得揍爆他的好不好?!片刻后,韩琪咬牙切齿看着龙彪:“这都是段绫罗对你说的?”龙彪冷笑:“怎么,你还要狡辩吗?”韩琪低头深吸两口气,再抬头看向龙彪时,就像看一个智障,他竖起中指:“要揍就别他妈废话了,老子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你个傻逼!”也就他才会被段绫罗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爱他?爱他个鸡毛!韩琪懒得跟这个蠢货解释什么,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龙彪见他还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心底仅存的那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也在他嘲讽的目光下,消失殆尽。“上。”他对身后众人道。拳打脚踢犹如暴风雨般落在身上,韩琪揍人和挨揍都很有心得,小时候挨的次数多了,知道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乖乖挨揍,反而比激烈反击来得明智。同理,他揍人的时候,对不怎么反抗的人,也基本生不出想要把人揍进医院躺个几月的心思。没劲儿。他护着脑袋,已经准备好至少要挨长达半小时的暴揍,可惜他英勇的想法注定实现不了了,他感觉自己还没挨到两分钟的揍,就被不知名英雄给喊了停。他心里几人再次进了咖啡店。隔了没有二十分钟,又出来了。许袂站在马路边,眺望着医院方向,眉头打结。“别太担心,在医院里很安全。”秦晓说。许袂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想过打探别人的过去,若不是亲耳听到那些往事,他竟是从不知,她小时候过的居然是那样的日子。就像一只孤帆,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独自经历着狂风暴雨的击打。而那些人就像暗藏在深海里的魔鬼,张牙舞爪着想要把她唯一的容身孤帆撕个粉碎。永无止境的孤独,暗无天日的惧怕。 他无法想象,年幼的姚姐姐是如何过着颠沛流离,无根漂泊的日子。许袂从龙彪平淡无奇的叙述中,拼凑齐姚木青孤寂的童年。他甚至能从那些干巴巴的字眼里,看到一个形单影只的弱小身影。每当认识新朋友,还没来得及一起玩耍,就要再次被迫搬离刚刚熟悉的区域。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居无定所的生活。许袂只觉得心痛难耐。“这事你想怎么解决?”秦晓说,“虽然看起来比想象中严重,但……也更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做点什么。”那些人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坏事做了一箩筐,亡命之徒疯狂起来确实让人忌惮。相对的,只要把人掌握在手中,想做点什么也更方便。秦晓自问不是什么好人,胸前的红领巾也没有那么鲜艳。不过一瞬间,他脑海里就闪过无数种把那群人丢油锅里煎了炸,炸了踩成渣渣的想法。许袂冷笑一声:“当然是彻底解决。”秦晓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赞许道:“我很欣赏你的回答。”抛开他们变相加注在姚姐姐身上的伤害,就是从龙彪口中知道的那些肮脏事,和丢在那群渣滓手中的鲜活人命,这一桩桩罪孽,就够他们死个千百次了。不过,许袂胸前的红领巾明显比秦晓要鲜艳得多,他说:“就这么让他吃枪子太便宜他了,找到人后,我要先亲自废了他的手。”“啊,”秦晓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要亲自解决他。”许袂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继兄:“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普通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