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懂了,这是要把和童斌有仇的人都弄到他身边去,殿下近来行事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呢。
这时候的潇潇已经开始沉浸式做菜,有了邻居小哥哥和他的护卫们加入,她大手笔地将他们带回来那些“野味”都给料理了,该炖汤的炖汤,该红烧的红烧,香味飘飘荡荡,直勾勾钻进了特意到附近遛弯的宁二婶鼻子里。
最近老宅伙食越来越差,尤其婆婆为了给小儿子开小灶,直接将大伙儿的肉菜给扣了,宁二婶总觉得自己没吃饱,但是想偷吃又不行,婆婆对家里有几个鸡蛋多少米都门清。她也是碰运气溜达过来,没想到正好遇上大房做好吃的。
她想往里走,但是看了眼院子里那条壮实的狗仔还是老老实实停下脚步清嗓子:“咳,潇潇,给我盛碗肉,我替你带回去孝敬你爷奶。”
潇潇从厨房出来看见她,二话不说跑出来就把大门“哐当”一下给关上了。宁二婶凑的太近,差点被撞到鼻子,回过神来顿时就开始破口大骂。
潇潇皱眉,家里现在只有她和大哥两个人,大哥在看书,她在做饭。她是无所谓二婶鬼哭狼嚎,但大哥看书可不能受打扰,她可惜地看了眼脚边摇尾巴的“核桃”一眼,拍拍它的狗脑袋:“你要是再大点就好了。”然后若有所思着去厨房提了一盆洗菜水拉开门就往外泼。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可宁二婶冷不丁被兜头淋了一身水,还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宁潇潇!”
潇潇做受惊状:“哎呀二婶你怎么在我家门口?是来还钱的吗?”说完就伸手,“正好我家缺银子,既然你良心发现,那就快把偷花样子害我们欠的二十两还给我吧,要不然等到了年底,这不还得劳烦你们陪我家一块去衙门。”
宁二婶抹了把脸:“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可告诉你,分家的事儿已经在衙门登记造册了,你们休想拖累旁人!”
潇潇满意地笑了,而后莫名其妙看着宁二婶:“既然知道你是‘旁人’,就该知道我家做什么吃的都与你无关,别有事没事瞎转悠,我家可不欢迎你。”
宁二婶还想撒泼,但身后忽然响起个少年嗓音:“这是怎么了?”
潇潇叹口气:“我家二婶想来讨肉吃。”
什么“讨”!宁二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怎么说话的,当老娘是叫花子吗?”
潇潇就看着她笑,宁二婶反应过来了——臭丫头拐着弯骂她呢!正待发飙,就见赵家那几个高头大马的男人黑着脸朝她逼近。
“你们干什么!你们敢碰我一个试试!我可是有身孕的人,我怀着宁家的宝贝金孙,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容衍道:“聒噪。”
胳膊底下却忽然被什么膈住,然后双脚忽然离地,她低头一看,宁家隔壁那几个汉子中的一个正用竹竿将她架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轻微地晃了两下,她就躺在竹竿上了,动也动不了,掉倒是也掉不下去,就是姿势有些丢人。
容衍朝云尔云弎晃手指:“既如此,你们就这样将人完好无损地送回老宅,记得走慢点,莫颠着。”
宁二婶瞪大眼,就感觉到这两人真就打算用竹竿把她给抬走了!
“混账玩意儿,把老娘放下!你们听见没有,把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