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早上就要离开北京,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可顾景烨却突然拧紧了眉头:“你又要说什么?”
林秀禾一愣,不解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下一瞬,顾景烨冷声道:“要不是今天你在吃饭时,说了那样的话,慕凝她又怎么会在舞台上分心受伤。”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像是一颗拦不住的子弹,就那样穿透林秀禾的心脏。
她的手微微颤了颤,喉咙艰涩地反问:“所以你觉得她受伤是我造成的?”
顾景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底一软。
他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声音:“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秀禾红着眼睛打断:“顾景烨,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偏成这样。”
随着这话落下,这么久以来无处释放的委屈终于也化作眼泪涌出。
这是顾景烨从未见过的林秀禾。
他缓了缓,想要抬手去帮她擦掉眼泪:“我错了,秀禾……”
“是我错了。”林秀禾偏头避开他的手,推开一步。
“是我不该一意孤行来到北京。”
“是我不该跟你结婚。”
“是我不该……痴心妄想一个从不属于我的人。”
每说一句,她就往后退一步。
顾景烨想要上前,却被林秀禾抬手止住:“别靠近我。”
男人脚步一顿。
直到两人中间似乎隔出一道无法逾越的银河,顾景烨再也无法触碰她。
林秀禾才平静地,坚定地,说出那句话。
“我不想跟你过了,顾景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