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三公子从另一个方向赶来,带着受伤的律玦疾驰而去,跑了好远才脱离浊气的纠缠。
“多谢。”
律玦捂着胸口半趴在三公子的身上,轻柔地摸了摸它。
“不过打架的功夫,还跑去找阿祭亲热。”
律玦伤感地望着它的眼睛,有些愧疚地说:“抱歉,没能让你们好好告别。”
他看着三公子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与三公子一起望着少煊和美人祭远去的方向,许久才转身离开。
*
第二天清晨,炽觞在庭院的地上醒来,昨晚生生吹了一宿的冷风,这会冻得他鼻涕直流。
“那臭小子跑哪儿去了,大冷天把我扔在外边,也太狠心了。”
炽觞揉了揉鼻子,便走向厨房,想找点酒暖暖身。
可这个时候的鹤梦潭却极其安静,安静到让他觉得心慌。
“怎么一点声都没有,怪瘆人的。”
炽觞抱着酒坛子,在鹤梦潭各个角落乱转,却都没见到律玦的人影。
再次走到前庭院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头疼欲裂,赶紧摸着案台角坐下来缓缓,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零碎的片段,又感觉昨夜做了一场梦,像是以前梦到自己的爱人一样。
但不同的是,这场梦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恍惚的不真实感。
“怎么回事……”炽觞扶着头,拼命地摇晃着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感觉不对……那小子……”
炽觞片段式地想起昨天和律玦聊起倾慕少煊之事,那小子油盐不进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后来……
后来自己喝着喝着就喝多了……然后好像就睡着了,做梦了吗?
他竟然全忘了!但这种反应绝不是他惯常喝醉后该有的——律玦那小子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炽觞对律玦的身份再次警惕起来,他设下结界将鹤梦潭隐藏起来,赶忙离开再回到鬼崖,命众小鬼探查律玦之事。
“动用一切人脉,查清楚这小子的底细!”
炽觞的拳头狠狠地打在桌上,在鹤梦潭大声叫嚷。
“这个臭小子三番五次戏弄我,仗着少煊信任他完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少煊要对她不利!”
提到少煊,他突然脾气软了下来,百般叮嘱。
“律玦失踪一事,千万不要让少煊知晓,我们先查清楚,一并告诉她也不迟……万一少煊对他有意,肯定要伤心不已,目前封阳镖局又有难,她两头顾不过来……切记!封阳镖局的事情结束之前,不可以让律玦扰乱少煊的心绪!”
*
接下来几日的路程,少煊一切顺利,再没遇到浊气,很快她便进入封阳地界。
这边和中都城的氛围大不相同,往来人们都热情而友好,或许是封阳镖局秉承着几代人的理念,影响着居住再这边的人们,让少煊颇有一种古老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