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魏景帝也看的出来,苏沉鱼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在处理戎若的事情上,更是彰显了大渝的气势。
只是苏沉鱼太傲气了,如果她能和苏睿安一样乖顺听话该有多好?
苏睿安听话是听话,就是脑子不如苏沉鱼活络,行事也不如她大气。
两个公主,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蔡全刚才在营帐外守着,隐约之际也是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也是不能明白,魏景帝为何不相信苏沉鱼?连家都这么落魄了,苏沉鱼也没有必要再编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去除掉连家。
连他都明白的事情,为何魏景帝就是看不透呢?
难不成是身在局中,反而是当局者迷?
心里是这么想,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蔡全回道:“皇上,凤仪公主和睿安公主,一个聪慧、一个乖顺,这多好呀。”
“话是这么说,要是能有一个孩子又聪慧又乖顺,自然是最好的。”魏景帝心中惆怅,当年就不该让李榕真亲自教养苏沉鱼,虽然只有几年,肯定也是影响了苏沉鱼的性子。
“蔡全,你派人盯着连家那一边。”虽然魏景帝不相信苏沉鱼的话,但还是要提防着连家,“还有,百里秋鸿那一边,让赵子杭去医治。”
蔡全领命,心里则是打着主意,经过了这次围猎,这百里秋鸿和赵子杭是在魏景帝面前露脸了,以后的造化不会小。
吩咐完,魏景帝就起身往后走去,蔡全赶紧跟上,伺候他歇下了。
苏沉鱼和百里秋鸿也没有忘记百里秋鸿,第二天一早便去探望百里秋鸿。
他们进去的时候,赵子杭正好为百里秋鸿换完了药,见了苏沉鱼和百里言卿,立刻上前行礼。
“赵太医不必多礼,秋鸿的伤还要麻烦赵太医多费些心。”百里言卿扶起了赵子杭。
“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赵子杭回道。
百里秋鸿见两人来了,要坐起身,被百里言卿眼疾手快地按下了:“你好好地躺着就行,昨天你也是胆子够大,这一箭要是中了要害,容姨娘不得哭死?”
百里秋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富贵险中求,那个时候他别无他法。
自从他入了国子监,容姨娘的日子越发地难过了,姚氏治不了自己,便把气撒到了容姨娘身上。
若是他真的在国子监学三年才能入朝为官,容姨娘还要多受三年的苦,他等不得了,也耗不起。
苏沉鱼的目光扫过赵子杭鞋边沾上的泥土,以及微湿的衣摆,问道:“赵太医一早就进山了?”
赵子杭没想到苏沉鱼观察如此细致,老老实实地回道:“情菇的事情微臣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不可能情菇不可能长在深山,可那侍卫在山洞周围找到了,微臣今天一早就去查看了。”
“那赵太医有什么发现?”
“情菇是被人故意移植到那里的。”赵子杭说道,“微臣想着给百里公子换完药,就去禀告圣上此事。”
“赵太医,你作为此次围猎的随行太医,临走前赵院首可曾叮嘱过你什么?”赵子杭的性子太过于直率,苏沉鱼猜到赵院首肯定会叮嘱他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