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
“……”
黎墨很满意众人的谈论,动了动膝盖,跪着转向黎父,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挺直腰板,掷地有声:“父亲,我与元琛相恋三年,早已经非彼此不可,元琛原本已经在筹备提亲之事,只是因为兄长出了意外而耽搁了,我与元琛……还请父亲成全。”
说完,又磕了下去。
黎父骑虎难下,只得咬牙应下。
毕竟好菜晾久了也会凉。
柳元琛虽然难相处,但他的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到时候从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出来,也够他们黎家过活了。
更何况他的女儿他最清楚,好拿捏得很。
等两人婚事一办,孩子一生,女儿的枕边风吹起来,就算他是柳元琛又怎样?
还不是得乖乖臣服在自己女儿的石榴裙下。
想到这儿,黎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元琛呐,先好好处理好你兄长的丧事,之后咱爷俩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黎父说着就站了起来,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腰板挺直。
几位兄长争先恐后地去扶黎墨,仿若她真是他们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明珠一般。
黎墨被扶着离开。
三步一回头。
可柳元琛从始至终站在那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柳镜风的棺椁在第二日平稳下葬。
吊唁的宾客却有些不大愿意离开。
毕竟,柳元琛与黎家的这场闹剧,还没有最终尘埃落定。
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
黎家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唯恐生变。
这段时间,黎家上上下下都捧着黎墨。
上好的消肿药备着,名贵的保胎药每日都准时煎好了送过来,还配上甜腻腻的蜜饯过嘴。
就连陪嫁单子都在当晚拟好了,送过来给黎墨亲自过目。
更别说那些婚礼要用的衣物、首饰,一应用品,全都源源不断地往黎墨的房间里送过来。
黎墨修长的手指在那些东西上一一抚过。
这些东西,都是她从小到大想要,却永远不被拥有的。
只因为她出声的时候,族里的长老占卜,说她命里带煞,天生灾星。
黎墨一直不信命,她从小就立志,一定要向上爬,尽己所能地爬到最高处,让黎家所有人都认识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