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剩下的两人一时相对无语。
白风对她的态度。。。。。。果然,是因为性别的原因不愿意和她说话?她总觉得不止是那样。
那种眼神,不像是厌恶女子不愿接近的那种眼神。
柳凝烟想不出理由,却也不能让气氛这么僵下去,主动打破了僵局说道,“白公子,上次多谢你的药草,请坐。”
“公子”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叫出来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第一次叫的时候真的觉得别扭的很,现在时间久了也就顺口了。
白风站着的身形不动,看着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不必客气,那是公子的命令。白风此次来是为公子传句话,话传到了就走。”
柳凝烟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愿站着她就让他站着,“白公子请说。”
“近日有急事需要外出,那顿餐食就留到日后归来之日再尝,因归来之日不定,特备薄礼望请凝烟恕罪。”
白风僵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原话托出,这话语中本来的暧昧倒是被他这木头似的表情给弄的一干二净。
“原话收到。多谢白公子走这一趟。我也有句话请白公子代为告知可以吗?”柳凝烟客气道。
白风态度很明确,就是想传完话尽快离开。她也觉得速战速决的好,其他客套的话也不必说了,而且,想必他也不愿意听。
白风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开口。
柳凝烟怎会这么说出来,开口说让他稍等一会,拿了纸笔,刷刷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纸折好,交给了他,“将这个交给你家公子就好,白公子路上慢走,未怜。”语气一顿,看到白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表情,她嫣然一笑,“需要让未怜送送白公子吗?”
先不管这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他看她的表情那么不客气,她也没必要太过客气,想来也是热脸贴上冷腚,无用之功而已。
门外的未怜一直守着,听到柳凝烟喊她,便走了出来,红着脸低声道了一句,“未怜在。”
白风神色一冷,“不必麻烦,这封信我会如实转交,告辞。”说罢,将纸放入怀中,转身离去。
白风本就生了一副俊雅的面容,那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袍被穿堂风这么一吹,生出几丝潇洒的味道来!
未怜本听了柳凝烟喊她,以为有了机会送白风出门,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羞涩的等着,不料白风一句话拒绝的果断转身便走了,脚步也是停都没停!
未怜脸色白了白,缓缓低下了头,心中有些失望。
“未怜,把那些礼品收起来放到库房,这些东西先不要动。”柳凝烟坐到椅子上,看了眼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
“是。”
未怜应了,又叫了一个侍女进来一起把这些东西收了,朝库房走去。
柳凝烟望了眼未怜越走越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白风这人,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未怜。况且他本人又那么讨厌女人,未怜太单纯,尤其是初动春心,如果被伤,怕会被白风伤个片甲不留,让她早些断了念想也好。
她前世与三个人交往过,不过却都是些两面套的男人,面前总是想着亲近,得不到手就大喊没劲,转身就搂了另一个女人。
柳凝烟经历了几次后,就认为自己不适合跟男人谈情说爱,也就不再对爱情投入什么。
她对前世的那三个人的感觉也都一样,荡不起心波,平静的好似他们三个人是同一个人一样,什么所谓的火花,所谓的激情,她一概没有体会到,更没有其他人恋爱时那幸福或是嫉妒的感情。
柳凝烟那时索性就不再想这些情情爱爱了,专心打工,照顾弟弟。
她的家还算的上是小康,但是就跟那众多赌徒一样,赌博,输钱,想翻本,借高利贷。唯一不同的是,她家是父母二人都嗜赌如狂,当初结识也是因为在赌博时同时买赢,便一时看对了眼,就那么结了婚。
她起初还会劝劝,但到了最后也渐渐麻木了,被整天出去赌博的父母关在家里。直到她的母亲生下了她的弟弟。
母亲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丢下还在襁褓中的弟弟之后就跑去赌博。
家里只剩下她和幼儿的弟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母两人都回来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呆了几天,之后她就发现,家里的东西渐渐变少,不认识的人上门追债。
可笑的是这对父母,被逼得走投无路,想着把两个孩子都卖掉,说什么等翻本了,再把孩子带回来。
最后他们终归是把他们自己的命给赌上了,输了,命也没了。
他们不在了之后,她和弟弟暂时被警察局的一个女警收养,本来因为不能再交学费而退学的她也因为爱心人的资助,上完了大学,途中她还是会打些零工。后来警局就接到报警。
怎么会落下个那样的结果,竟然连副完整的身体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