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实在坐不下去,在底下偷偷踢了季淮东一脚。
季淮东适时看了眼手表,把话题带回来:“看我,一说起来就忘形,耽误封总和杨总监的宝贵时间。关于青予,二位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杨总监察言观色看了看封承,笑呵呵道:“哪里,感谢二位赏光才是。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咱们移步餐厅,尝尝这里的特色菜,待会儿边吃边聊。”
郭青赶忙婉拒,季淮东替她推了,自己抗下应酬的重任。
郭青拎包起身离开,连路都不太会走了,感觉在走高跷,左右脚想打架。
离开球场,她闪身躲到一堵墙后,背贴着墙,缓慢地呼出一大口气。
她说手撕visez只是口嗨!说着玩的!怎么就能这么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燕城,就特么一脚踏到visez的地盘!
季淮东我¥¥4&…
在背后把罪魁祸首臭骂一通,心情舒缓下来。
郭青揉揉因为太过紧绷而肌肉发酸的肩膀,抬脚走进电梯,甩甩手脚放松全身的肌肉。
电梯门在只剩一条缝时停止,关闭的动势中断,缓缓重新开启。
郭青抬头,封承站在电梯门外。
刚刚才被甩松弛的肌肉一时来不及反应,郭青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
他冲她点了下头,自然且客套,矜持而高贵。
郭青也回点了一下,脖子低下去差点抬不起来。
电梯门在沉默中缓缓闭合,本就不太宽敞的空间变成黑洞,开始塌陷萎缩。
郭青站在电梯中线的右端,目视前方。
电梯门上清晰映出她和封承两个人,并肩而立。封承的手插在裤袋里,很随意,又处处透出一种精致讲究的贵气。
愈发稀薄的空气中,时间拖慢脚步一秒一秒行走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
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都三分钟了,就算人力拉也该把这电梯拉到顶了。
封承的声音意料之外地响起,很平静,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波澜。
“你留长发了。”
郭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过肩的头发。
她以前都是短发,后来也没刻意留,怀孕生产有段时间忙起来没空修剪,长长之后就顺势留下来了。
“啊。”她的脑子齿轮转动得很慢,“随便留留。”
“怎么不继续装不认识了。”封承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眼神也依旧没有看向她。
郭青讪讪道:“这不是已经被你拆穿了么。”
电梯门就在此时再次开启。
一个穿球场工作服的瘦弱小哥站在门外,惊讶地看着两人。
这个突然开始的话题又被迫突然终止,小哥走进来,迟疑而谨慎地询问:“两位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