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郭青就等着他往下问呢,闻言立刻起势,甩了甩手里的票,一副个中高手、经验老到的派头说:“你想,他给你一个人单身狗送亲子票,跟给太监送壮阳药有什么区别?”
封承:“……”
知道你要扯淡,没想到你能扯的这么淡。
郭青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怀疑,便继续往下深入,来证明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你们要是关系很好,那他就是送礼的水平太瞎了。要是关系一般,他就是存心羞辱你。你可以根据你和他的关系,自己判断一下。”
封承:“……”
不是送礼的水平太瞎,也不是存心羞辱,他是眼盲心瞎,看上你这个白痴,才会自找羞辱。
“你还是闭嘴吧。”中文已经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封承的无语。
她少说几句话,还能显得智商高点。
郭青听出他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用自己稀疏的眼力稍微一琢磨,心想他八成是因为自己的分析太犀利,被塑料友情扎了心。
她这个人比较善良,看不惯别人伤心,于是好心地安慰他道:“塑料朋友嘛,谁还没有几个。你也别难过,可能是因为你脾气太坏,无意间得罪他……”
话说到一般募地停住,郭青的目光略过封承的电脑,一愣。
她把脑袋往前伸过去,仔细看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这不是我们办公室吗?”
“我脾气很坏?”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因为封承的语速更慢,而同时落地。
封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如果郭青足够敏锐地留意到了那一瞬间,就会发现他微妙的心虚。
但她既不够敏锐,又被封承阴森的语气唬了一下,注意力顿时从“封承在看青予办公室监控”这件事上转移,自己先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脾气不坏,我只是打个比方,啊,比方。”
然后,空气在两人的沉默中,变得尴尬起来。
也许过了五秒钟,也许是一分钟。
总之,是漫长而尴尬的一段时间。
封承大度地没有追究:“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