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我都已经办到。”苏星站在御书房里,提起笔,“是时候走了。”
她取出玉玺,重重的盖在了面前的白纸上。
纸上只有三个字:朕走了。
苏星忽然抬起头,对一边看着她孩子气的往白纸上戳玉玺的玖零说:“玖零,你说云琴是不是算到我迟早会离京,所以才不肯跟我来京城的啊。”
玖零沉默。
将玉玺放回盒子,苏星脱下身上的凤袍,放在凤椅上,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玖零,走吧。”
若干年后。
江南某处偏僻的农庄。
“公子,米价又涨了。”小雨抱怨得跟岳云琴汇报着今日花费的钱粮,“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什么时候是个完啊。”
岳云琴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行了,再怎么贵,咱们也不至于吃不起。大不了明年多种点水稻,少从外面买。”
小雨撇撇嘴,走了。后面跟着扛着米袋的玖零。
岳云琴转身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晃来晃去的苏星,和躺在苏星肚皮上闭着眼睛跟着晃来晃去的小苏嫣,摇摇头,拿起手中的针线:“内战结束不到一年,又开始第二轮,这一打就又是十年。”
见苏星没有什么反应,他故意道:“若不是你当初一走了之,这天下怕不会乱成这样,弄得现在外面烽火四起,人心惶惶,你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呢?”
苏星打了个呵欠:“关我啥事?”
小苏嫣也装模作样的打个呵欠,跟着道:“关我啥事?”
岳云琴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对母女,放下针线,一把将小苏嫣从苏星身上拖下来:“去帮你师父扛米去。别不念书,还学你娘整天晒太阳。”
小苏嫣拉下眼脸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溜烟跑不见了。
苏星终于可以欣慰的移动一下被女儿压得发麻的大腿,继续在摇椅上晃悠。
岳云琴拾起针线,调整了一下位置,在她旁边继续低头做手红。太阳照过去,正好把他的影子投在苏星的脸上,让她不用在眼上搭上毛巾就可以安然入睡。
真是冷血无情啊,想起苏星的不关她事,岳云琴忽然一笑:诚然,这关她啥事?
素衣山。
掌门赖俊打开师伯封存二十年的一只枣红色匣子,内有一发黄的纸卷。她小心的展开,上面字迹清晰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