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用他说,就主动把那女儿留给了沈家。
可是她不是知晓了吗,那道圣旨上写的请清楚楚,沈家男丁满门抄斩。
她此时怎会同沈砚说,要沈砚好生照料女儿?
莫非……
秦观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阴沉。
他心下急怒,猛地一脚踹在了沈砚心口,只将沈砚踹到在一旁巷子地上,沈砚一阵猛咳,当即呕出了血来,边呕着血,边磕头求饶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一副奴颜婢膝,毫无半分自尊的不堪模样。
秦观瞧着他这副没骨气的样儿,再想起里头那满身硬骨头的苏媞,狠狠朝着他就又是几脚,边踹边急怒道:“沈砚,我真想知道,当初她,怎么就嫁了你这样的人?”
他话中满是轻视鄙夷,沈砚被打得狼狈不堪,低着头不敢抬首,只将袖中的手,攥的死紧,逼着自己忍下心中的屈辱。
边呕着血,声音恭敬讨好道:
“小的自是不及世子爷您出身高贵一表人才,当初能娶苏媞,也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并无什么情分,苏媞这些年来,也是瞧不上我的,这点世子爷尽管放心。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绕过小的,小的眼下对苏媞,绝无冒犯之心。”
瞧不上?
秦观闻言停了动作,垂眸打量着沈砚,心底却在思量。
苏媞当真是半点瞧不上沈砚吗?
未必吧。
沈砚容貌生得不差,桃花眼好相貌,身子亏空又让他这浪荡公子哥平白添了些文弱书生气。
苏媞十五及笄嫁他,少女情动时,当真半点未曾动心吗?
若是当真不曾动过半点男女之心,她怎么至今都还惦记着她这不中用的夫婿。
秦观心中如此想着,心中矛盾纠葛,难消怒火。
可他的傲气,却让他绝不可能当着苏媞夫君的面,说出心底那些疑心和不安。
便只是带着怒火妒意,抬脚一下下的踹在沈砚心口,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踹死解了心头妒火。
沈砚身子本就孱弱,被秦观这一下下使了十足力道的踹打,一滩滩的血呕着,整个人真是奄奄一息。
眼瞧着秦观就要将沈砚活生生踹死,马车里的苏媞,突地从里头撩开了车帘。
“住手!”
她没有下马车,只是撩开了车帘子,目光沉冷的看向秦观和沈砚两人,话音也是冷得厉害。
秦观闻言顿了瞬动作,回眸看向马车上的苏媞。
她身上衣裳穿的凌乱,只是一件被他弄的脏污的衣裙,一双纤细的腿,都没被衣裳遮住。
那腿上他的脏污,那白嫩皮肉上被他掐弄出的青紫,那一副刚刚被他玩弄蹂躏后,满眼春情的浪荡样子。
就这样撩开了车帘子,暴露在月光和众人视线下。
秦观脸色难看极了,好在周遭的侍卫尚且算是有眼色,慌忙就垂下了首,不敢抬眼,唯恐瞧见不该瞧的,被主子要了性命。
苏媞面色冰冷,话音也冷。
秦观不曾应声,见周遭护卫识趣的低下了头后,回身又是一脚,猛地狠狠踢在沈砚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