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他,老板也答应不再对我动歪脑筋,只求我回来上班。我想想一个人漫无目的乱找就像大海捞针,巧遇的机率实在太低了,小陈只带着几千块钱就离开了,为了自己跟女儿的生计一定会先求职,就答应了条件。回来上班之后我才知道,老板又向协会申请补发了一个人偶,因为他这个几乎等于是人口买卖,老板和协会双方都很低调,我失踪之后老板也不敢声张,生怕查下去会爆出案外案,所以我失踪之后他也根本没去找我,直接就换了一个新的人偶。而家裡亲戚虽然有去报失踪人口,但警察那边也没什么进度,其实雌化男失踪案件时有所闻,通常都是被谁掳去监禁起来当性奴隶,玩腻了就会放出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失踪了隔一段时间就会再出现,警察就算侦破这种雌化男掳人案也不会算绩效,所以都比较消极,一般就跟家属说等他自己回来。就这样我失踪长达一年也几乎无人闻问,在这社会雌化男是最底层的存在,几乎没有什么人权,被谁抓去玩一玩再放出来,也都不会上新闻,所以我在找到小陈之前我也不会先变回佳虹,不然要是被奸污了我就对不起他。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陈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包含我平常走在街上也会习惯性地用眼角馀光搜寻小陈的身影,但也是一无所获,我也试着一一联络他的家人、朋友,但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就如同他留下的字条说的,他真的彻底消失了。小陈这个胆小鬼,也不先跟我当面谈谈就夹着尾巴熘走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吗?我变得越来越消沉,对小陈的思念让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放不下他,我仍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夫之妇,我有老公和小孩,我必须要回到他们身边,但我回不去了,所以我痛苦万分。我去看了精神科,医师跟我说我这已经是性别认同错乱了,跟我一开始的情况刚好相反,我现在是一个女人的灵魂住在大叔的身体裡。因为过去的一年来,我的婚姻生活过得太美满了,这跟我过去三十五年来苍白孤独的生活形成巨大反差,大脑拒绝面对残酷的现实,不断追寻着美好的过去的残影,这就有点像快乐的暑假结束之后不想开学的那种情况,只是我的程度比那严重非常多。又因为女性的脑迴路比较重感情,相较男人来说更容易陷入一段恋情之中无法自拔,这段感情对我来说又像是刻骨铭心的初恋一般,所以篆刻在我脑中的小女人角色太过强烈了,就算我之后正常地交了女友,恐怕也无法在新恋情之中得到相同程度的满足,我可能会就这样一直想着小陈,直到发生什么事件把我打醒过来。
虽然医师给我开了抗忧鬱的药,但我吃了也没什么改善,我只能藉由投入在忙碌的工作中麻痺自己,才能暂时抛开那些幸福的记忆。以下待续)------------------------------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年,妇女协会做了太多肮髒事,黑幕终于被揭发出来,一时之间牆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檯面上的政治人物纷纷跟协会撇清关係,甚至反过来落井下石,痛批协会欺上瞒下,政府完全都不知情,协会连政府都敢骗,应该严惩重罚,原本势力庞大的协会在铺天盖地的斗争下竟在两个月内就完全垮台。之后政府开始粉饰太平,把雌化手术列为禁止事项,包含正在感化教育中的雌化男也全部改判无罪,即刻恢复男儿身,政府还把过去曾经接受过雌化的人全部召回,把体内的奈米机械全部停机排出体外,并且政府主动提出国赔,比照冤狱赔偿法的计算标准对所有的雌化男发放赔偿金。最后,雌化期间做过的身分变更、财产买卖及让渡等如果可以撤销的话就全部都自动撤销,比如我的名字被改回家宏,跟小陈的婚姻关係也自动失效了,但是如果牵涉太广的,比如我买了房子,退回执行上有困难就无法退回。经过这次事件,我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我现在找到小陈,我也无法变回佳虹,我们的缘分算是彻底断了,继续找他已经没有意义了。综观世界各国,也没有哪裡有在做雌化手术,这本来就是违反医学伦理的,即使现今人类的科技已经完全掌握人体的机转和构造,也不应该自以为上帝任意地把整个身体重塑,更何况奈米机械植入人体是有危险性的,妇女协会就做了最坏示范,他任意对患者洗脑、贩卖人口,现在已成为国际丑闻。这个手术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国外科技做不出来,而是普世价值不允许,但国内因为当初妇女协会势力太大,几乎能呼风唤雨,所以强行让它通过用在女权相关的议题上,最后果然出事了,也成为它迅速倒台的关键因素。可是虽然事件已成过去式,过程中残留的影响却不是这么容易可以消除的,现在出现很多跟我一样的人,他们可能在雌化的期间有了心爱的男人,甚至有了家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