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意就是很浓很浓……
芷玥是被口渴逼醒的,嘴里干渴得要命。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是睡在主卧室床上。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晕死,到底怎么回事?她昨晚不是在香格里拉酒店吗?怎么回家了?谁带她回家的?记忆中自己一直在寻找郝连魅烨啊?
口渴实在难忍,刚好床头柜上有杯水,她咕咚咕咚一口喝下,思绪开始清洗起来:昨晚她是一直在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于是让侍者拿来好多香槟鸡尾酒,她要把自己灌醉,她不要那么清醒,清醒着好痛苦……
她是怎么在家里的,她真记不清了,用膝盖想都知道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现在太阳穴还是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掀开被子,猛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惊讶得睁大眼,搞不懂这是谁给她换的衣服,是阿香吗?
菩萨保佑,一定要是阿香啊!芷玥心里祈祷着,下床来穿上拖鞋,走去浴室,她要洗掉身上的酒味,走着走着发现身体不对劲,全身酸痛难忍,好像骨头散了架一般。
“这要命的鸡尾酒,再也不喝了!”芷玥心里嘀咕着,跨进来浴室,站到镜子前,挤出牙膏,准备漱口。
猛然的一个抬眼,她发现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有好多好多红紫的淤青块,晕死,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可怕的病症吗?芷玥吓得全身汗毛竖起来,急忙解开上身的衣服,她竟然没穿内衣,雪白丰满的酥胸上满是密密麻麻小草莓,转过身,后背上也是一模一样,我的天啊,是谁?是谁侵犯了她,是谁在她身上留下的草莓?是谁趁着她酒醉疯狂的亲吻她?
她的身体,从没被人看过,就是女人也没人看过她的身体。
洗完澡,找了高领内衣穿上,可耳朵边的小草莓就是遮不住。在卧室对着镜子整理了好半天,她终于忐忑不安的下楼去。
没见到菲勒,只见到郝连思雅双手叉腰站在大厅等着她。
“白芷玥!你可真能睡,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呢!本大小姐在这里等你一个小时了!”她也是十一点才起床。
“有什么事吗?”芷玥知道她要发疯,她不怎么理睬她。
“昨晚你醉得一塌糊涂,是阿福送你回家的!喂,你怎么去参加宴会也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刚才看报纸,还不知道你昨晚和烨哥哥出去玩儿呢!”思雅越说越生气。
“太子爷呢?”晕死,怎么是阿福送她回家?
“一大早去公司了呗,喂!你以后不准和烨哥哥出去玩儿,知道吗?”思雅气鼓鼓的,脸上写着不高兴。
“他什么时间回家的?”芷玥心里在翻滚着惊涛骇浪。
“我怎么知道?!你是凌晨两点回家的,阿香和妈咪都睡觉了,就我一个在大厅打电游,你醉得一塌糊涂,吐了我一身呢,对了,你身上那件紫貂皮坎肩,我喜欢,就从你身上解下来了,你也吐得脏兮兮的,我去洗了,就归我了吧?”这才是思雅找芷玥麻烦的关键,她看上了紫貂皮坎肩。
“昨晚……是你替我换睡衣的?”芷玥惊讶得站立不稳,她急忙抓紧身旁的楼梯扶手,颤抖着声音问话。
“换睡衣?我干嘛给你换睡衣?你都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脏!阿福把车开进来院子,然后他进来叫我出去帮忙,阿福都不敢接近你,你自己用膝盖想都知道你身上有多脏了!我把你扶上楼,放床上,还给你盖上被子,你嘴里不停的说着“我不是王妃……我不是王妃”,切!我才懒得替你脱下裙子呢!不过话说明白,那紫貂皮坎肩是我拿了,我可没替你换什么睡衣,那睡衣肯定你自己换的,你醉了,所以你不知道而已。你如果再丢失了什么,可不关我什么事儿!”思雅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她的目的达了,她这次是想要紫貂皮坎肩。
那坎肩,是她和一大票好友去扫货时候发现的,找李硕砍价后还是非常昂贵,她一直想买,可惜妈咪不给那么多钱,那个紫貂皮坎肩是天价!
看着芷玥惨白着小脸呆呆傻傻的站在楼梯口,思雅还以为她为紫貂皮坎肩的事儿发呆发傻呢,她心里偷笑着,蹬蹬蹬跑上楼去。过俩天大表哥要回来住,她可以在他面前炫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