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调的灯光照亮整个卧室,地板上铺着白色羊毛毯,房中摆放着一张双人床,高挑的落地窗前,清晰可见窗外夜景。
她放下手中手包,进了一侧衣帽间,灯光应声亮起,照亮黑暗。
衣帽间很大,许未晚熟稔拉开左侧衣柜门,灯火下,她最爱的某品牌这四年四季新出款式都摆放整齐挂在衣柜里。
她指尖拂过一件件衣裳,嘴角忍不住上扬,似乎心情很好。
她随意挑了件黑色打底衫长裙和换洗衣物,关上柜门,走出衣帽间。
许未晚拉上窗帘,脱下身上外套、绀青色长裙,拿过一边挂衣架上的浴袍穿上,稍整长发,走进浴室。
浴室里,热气氤氲,许未晚躺在浴缸里,及腰黑色卷发沾染了水珠,黏在雪白颈侧上。
热水侵染过的身体,白里透红,像熟了的水蜜桃。黑色卷发滴着水,贴在锁骨、莹润肩背上。
她拿过一边的浴巾,擦拭身体,穿上浴袍从浴室出来。
发梢水珠从漂亮的锁骨蜿蜒而下,滑落到踩过柔软毛毯的赤足上,打湿毯身。
她坐在化妆镜前,粗略擦拭头发,换上床上的黑色针织长裙,起身拉开门走出卧室。
别墅里暖气十足,纵是她赤足下楼,也不觉得冷。
还未到楼下,就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许未晚鼻尖嗅到食物香味,腹中一阵叫唤,加快步伐走到厨房外,正好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齐星熠。
他脱了大衣,只穿了件藏青色高领毛衣,因为做饭的原因,袖口挽起,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左手黑色腕表上的碎钻映出他被暖色光线渲染柔和的脸庞。
许未晚看着忙碌的男人,抱肩斜靠着厨房门,红唇勾起。
她对父亲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弟弟许归程才出生不久,一家人搬到现在居住的地方,爸爸妈妈一起在厨房忙碌晚饭,一人切菜,一人炒菜,偶尔四目相对,温情四溢。
似乎也和眼前场景一样。
齐星熠已经做好她想吃的羊肉面,端碗转身,看见赤足站在门口的女人,皱眉:“怎么不穿鞋?”
黑色针织裙略长,只露出半只纤细小腿。她听见他的话,抬足晃了晃脚尖,望着他:“不冷啊。”
他没说话,将碗放上餐桌,转身走到门旁鞋柜拿出一双女士拖鞋,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别动。”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脚丫,帮她穿上鞋:“去吃饭。”
他与记忆里大径相庭,让她有点不适应的同时,又是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