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距离也像两辆列车轨道,越来越大。
记得,我变现代魔术,逗她开心。
凛秋雪脸皮动都不动一下。
她厌倦地离开。眼里试图泯灭我的存在。
二十岁时,凛秋雪加入“云溪宗内宗”。
她冷漠、桀骜,眼里仿佛住着一座布满刀光的冰山。
我曾试问凛秋雪,干嘛装冷酷!
她直言不讳,眼里冰凉。
“因为我从来都嫌你碍眼!”
“凭什么不学无术,就要比我付出千百倍的辛苦还容易?”
“凭什么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老宗主却对你关爱有加?”
“你见过云溪宗凌晨四点钟的太阳吗?”
“你经历过彻夜难眠的风雪吗?”
“你什么都不付出,却得到了本不该属于你的一切!”
我愣在原地,哑巴到心碎。
从此我和凛秋雪,再无半点瓜葛。
“…………”
我跌落神坛。
“问鼎大会”上,仿佛一只失去羽翼的海鸥。
“我宣布,凛秋雪将是云溪宗宗主继承人!”
我躺在擂台下,听着欢呼雀跃的人潮。
嘴里含着鲜血,五脏六腑都仿佛万箭穿心的痛苦。
站在擂台一柄寒刀,如同冰山的白袍女子盯着我。
我拖着剑柄,从人潮人海中消失不见。
“…………”
一个人来到云溪宗后山的愧树下。
拎着一壶酒坛。
段宗主摘着愧花。
我甩着袖口,用力蹭了蹭嘴角喷出的鲜血。
“别怪她!这是《大道无情诀》的反噬作用!”
我靠在树桩,无所谓点头。
“是…弟子明白,大道无情诀——练者性情孤冷、孤老一生!”
“大道有情诀——练者需与相爱之人共勉,相濡以沫!”
我端着酒坛,饮着美酒。
桂花香的酒坛。
波光粼粼,淡出一抹浅白。
“你后悔过将仙骨用来救她吗?”
段天宏和我一样靠在愧树下,静静闻着幽暗的花香。
“你是我遇到过最具天赋的弟子,我一直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