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似乎。
小院梅林开花的那天,斯斯文文的春少爷抱着猫鼓起勇气去找女朋友,人没到东院,春花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少爷!凛都来电,老爷从楼梯摔下来,喊您速归!”
寒风呼啸,春承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腊月初一,春承带着未婚妻秘密返程,半路遇阻。
闲得发慌的夏二少爷抱臂在怀想要单独和至秀同学聊两句,近日被父亲看重,生意场上的事多多少少开始放权予他。
人得意了就会忘形,看出春承一行人行色匆匆,他仍然不避不退地选择站出来。
“夏择,本少爷这会没空理你,识趣的给我退下!”
夏择皱眉:“好歹都是京藤学子,身为学长找学妹说几句话有什么妨碍?春少爷未免过于霸道了!”
他平日气质儒雅,许是没必要装模作样,懒得伪装,眉眼上挑,看起来多了分混不吝,反问:“我若是不退呢?”
至秀刚要开口,被春承拦截。身穿长袍的春少爷漠然无情,薄唇轻启,字字渗着狠厉:“桂娘,给我废了他!”
第90章【90】
一身是血的夏二少爷被乞丐抬回夏家,站在夏家气势恢宏的大宅院,为首的乞丐梗着脖子老实传话:“春少爷说了,夏二不识好歹,敢觊觎他的人,念在春夏两家交情,特意饶他一命。
夏老爷若觉得下手重了,等他从凛都返回陵京再说,这事,是夏二咎由自取,有此今日,半点怨不得人。”
养在宅院的大夫从屋里走出来,对上家主问询的眼神,嗓子晦涩:“回…回家主,二少爷他……被、被去势了。”
醒来的夏择从床上睁开眼,发现自己再不能人道,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就在他疯了似地宣泄痛苦怨毒时,下手的人早已乘坐火车回到千里之外的凛都。
春家。
春承握着未婚妻的手快步踏进家门,管家恭恭敬敬带人迎上前来,恐她生忧,急忙安抚:“少爷,少爷莫慌,老爷人没事!”
春霖盛正值壮年,身子骨硬朗,运气也比其他人好。从楼梯摔下来疼晕过去,被及时送医,万幸没出什么大事。
春家家大业大,不可无掌舵人,为防旁支生异心,醒来的春霖盛第一时间喊回身在陵京的女儿。
一场意外,令他萌生很多想法,而要一一实现,得保证人在他眼皮子下才行。
“爹!爹——”
“这孩子,回来就大呼小叫,别喊了,听到了,听到了。”春霖盛被下人搀扶着坐起身。
近半年不见,威风凛然的春老爷头顶生出白发,就那么几根白发,看得春承红了眼:“爹,你怎么就从楼梯摔下来了?还疼吗?”
春老爷老脸一红,讪讪道:“那天下了雪,这不是南方人嘛,好多年没怎么见过雪了,一时激动,就……不疼了,看到你们回来就不疼了。”
春承听得哭笑不得。
一旁的至秀这才捡着空当和春老爷行了礼,表达了恳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