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哪个不是你长辈?说了许多,嘴皮子快磨破了,这些没眼力的下人连杯大红袍都不上,这就是你做小辈的待客之道?阿承,不是我说,你得懂事啊。”
“说得没错,春家,不单单是你们父子的春家,往上数多少代咱们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家主还在病床躺着,你凭什么就要继承春家?问过我们了吗?”
“说够了吗?”春承笑着环视众人:“说够了,那本少爷也来说说。”
她将象征春家嫡脉的玉牌拿出来:“识字吗?认识中间刻着的是什么字吗?玉中心刻春,我生下来便是春家嫡系。
爹只我一个孩子,往上数几千年就已经在遵循父传子子传孙的规矩,叔叔伯伯们张嘴就要坏规矩,春承年纪再轻,那也是春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你们呢?一群庶子旁支也敢在我面前忝为居长?谁给你们的脸!”
她蓦然翻脸,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你、你猖狂!这是你和我们说话的态度?!”
春承冷笑着一把将枪拍在桌子,黑沉沉要命的玩意压得人们眉心狠狠一跳:“春家的江山是爹和驻守南方各省的管事叔伯流血流汗打下来的,你们算老几?也好意思说春家是你们的春家?
商场如战场,道理我懂,不懂的,是诸位。上了战场就要见血,你们要见一见吗?”
她掀唇浅笑:“同样的话我不喜欢反复强调,爹有事上不了战场,为人子就当顶上去,我能不能撑起春家,叔叔伯伯拭目以待,想试一试我的能耐,我乐意奉陪!”
“小儿无知,小儿无知迟早要坏事!”被吓到的旁支们一边骂着一边从正堂退出去。
“一群怂蛋!”春承坐回位子,抱着暖炉暖了暖手,她问:“南方各省的管事回来了几人?”
“四十三人。”
“四十三……那没来的有多少?”
“十八人。”
春承眸光微凛:“好一个十八人!春家商令发出去五天,陆陆续续回来了四十三人,将近三分之一的管事不给本少爷面子,好呀,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少爷。”春家忠心耿耿的管事低声提醒道:“老爷知道此事,想问问少爷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春承敛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管事心头大骇。
“她是这样说的?”春霖盛躺在床上翻阅年轻时的行商手札,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是的,老爷,一字不差。少爷初出茅庐,年轻气盛,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