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的进来的很急,几乎是将门给撞开的,门板撞在墙壁上,又迅速的反弹了回去,差点儿撞上他身后的江煜恒。
江煜恒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住了门的袭击,否则这张俊脸肯定得历经一大劫难。江煜恒抬眼想冲陵嗣发作,却看见秦子恬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紧张。这一点点的在意瞬间融软了江煜恒的心,早知道她会在意自己,他就不挡门了,让它打着自己的脸,说不定秦子恬就不生他气了。
跟江煜恒在一起那么久,秦子恬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小心思,见他一脸懊恼,她立刻收回了视线,紧抿着唇线,一脸冷然。
陵嗣站在郝映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的眼,她的瞳仁漆黑纯净,里面倒映着他俊朗的面孔。
她被他的眼神看着发毛,她伸手,摸了摸他包着纱布的胳膊,“你疼吗?”
他摇了摇头,目光沉着。
“怎么会不疼,明明留了那么多血。”她的声音低低的,三分心疼七分自责。
陵嗣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吻了吻。
“你怎么了?”陵嗣很反常啊,只是清理了伤口的功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郝映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吃了药,觉得累了?”
她对他愈是温柔,态度愈是舒缓,陵嗣的心里就愈是慌张,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他捧着她的双手,轻轻吻了吻,“好好,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郝映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揉了揉他还在滴水的发,将他摁在一旁坐下,“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给你吹吹头发。等会儿让江煜恒找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吧。”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直裹了一层浴巾,她后知后觉的捂了捂胸口,脸上飘着淡淡的红晕,“还有我。”
“好好,你有火气就发出来,我知道是我不对。”陵嗣倏地将她抱住,下颚搁在她光裸的脖颈上,轻蹭着。她的手指微凉,连肩头也是微带凉意,好像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陵嗣最怕郝映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宁可她打自己骂自己,总比这样闷在心里强。
“陵嗣,你到底怎么了?”郝映一手拉着浴巾,怕它从自己身上滑落。她艰难的从陵嗣怀中钻了出来,将浴巾扣好,才奇怪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没关系,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坏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会再计较了。”她的眼底一片清澈,还有些许亮光在闪烁。
陵嗣发现她不是在装傻,郝映只是个直性子,如果真的是装傻,不可能装到现在。如果知道是他的设计,她早就恨不得咬死他了。
秦子恬站了起来,淡淡的说:“我出去买点吃的,好好一天都没吃了。”她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陵嗣的人渣行径都告诉郝映。
江煜恒的恢复能力极强,他跟在秦子恬身边,“我陪你一起。”秦子恬没搭理他,他就自觉的跟着。知道摆脱不了,秦子恬也就不再费那个口舌跟他争论了。
郝映担忧的看着陵嗣,“你怎么了?”
陵嗣忽然笑了,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秦子恬居然没有说出来!
郝映推了推他,却没有以往的那种嫌弃,只是不习惯这种亲昵。她拧了拧眉头,然后平静的擦了擦脸,“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差点让你遇险。”
“那又不是你的错。”郝映淡淡一笑,眼眸就弯弯的像是个月牙,“再说,不是你救了我吗?”当陵嗣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他对她的恩惠早已抵消了以往的过节。
她最怕水了,学不会游泳,甚至在浴缸里泡澡都是小心翼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怕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关于怕水的过去。郝笑说,当年郝兰是将她从水里救出来,对了眼缘才收养她的。或许,因为以前她落过水的缘故吧。
“我们冰释前嫌吧,陵嗣。”郝映抬起头,认真的说。她想过了,陵嗣并没有那么坏,只是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对,才会这样混乱。
陵嗣拧了拧她的脸蛋,“我一直以为我们之前没有什么间隙,你这么一说,我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啧,郝映白了他一眼,陵嗣这人就是这点不好,给点面子他就蹬鼻子上脸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享受她的温柔对待,陵嗣趁热打铁,腆着脸贴了过去,“好好,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冰释前嫌当什么好朋友。没有任何一对滚过床单的男女能成为知心好友的,要么牵手,要么陌路,只有这两种结果。”
郝映没想到,自己刚一示弱,就遭到他油腔滑调的调戏。她看了他一眼,虽然不觉得跟以前那样讨厌了,却也没有觉得太明显的其他感觉。如果这么随意的答应他,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他的不负责。
她最怕他跟她说这些事情,每次他这样说,她就不知道怎么应答。偏偏他百折不挠,每天都惦记着这事。“陵嗣,你思维太跳跃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
陵嗣笑着说:“哪一步?我们哪一步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是没到的。难道,你是在说我们在床上的次数太少,没有试过所有的招式?”他厚颜无知的黏在她身边,大言不惭的说着,“你要是不满意我的床上功夫,我就多研究些招数让你挨个试一遍。”
郝映红了脸,陵嗣这人简直是厚脸皮。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扯到那档子事上去,果然他本质里就是个流氓。
知道对付他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做理睬,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掉,“哼“了一声。
郝映有没有生气他还是看的出来的,见她心情还算好,索性耍起了无赖,他趴在她的床上,高大的身体占满了整张床,郝映想坐都没办法坐。
“你起来,身上那么湿,把床都弄湿了。你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再过来。”郝映急了,用力推他。
陵嗣哪里是她能推的动的,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她就被他钳制在身下。胸前的浴巾随着翻滚的动作散落,眼前美景让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