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又有许多未读消息。
都是公事。
她往下翻,发现半小时前陆宴迟给她发了消息:【方便照顾一下函数吗?】
岑岁从床上坐起来,回他:【方便的啊。】
消息回完,岑岁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她趴在床上看着消息。
陆宴迟:【能打电话?】
岑岁:【可以啊。】
她消息发出去没过几秒,陆宴迟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他那边非常安静,以至于能听到他浅浅的气息声:“刚刚在睡午觉?”
“嗯。”她用气音回他。
陆宴迟笑了下,“醒了就回我消息?”他语调带着一贯的慵懒与散漫,说话时还带着明显的逗弄笑意。
岑岁不太乐意被他逗弄,绷着唇线,说:“因为我做梦梦到你了,醒来之后就想给你打电话。”
陆宴迟来了兴致:“做梦梦到我了?什么梦?”
岑岁说:“噩梦。”
“……”陆宴迟问,“什么样的噩梦?”
岑岁用很老实巴交的语气说,“梦到你不就已经是噩梦了吗?”
房间里陡然陷入安静,良久,陆宴迟揉了揉眉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继而幽幽开口:“行,梦到我就是噩梦。”
岑岁没敢再说下去,连忙打断他:“你怎么突然要我照顾函数啊?”
“我妹妹临时有事没办法照顾它了,”他嗤笑了下,旋即嗓音润朗清澈,礼貌询问,“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帮我照顾一下函数吗?”
岑岁大方答应:“当然可以,只是……”
“怎么?”
岑岁看了眼外面纷飞的大学,迟疑着说:“南城现在下着很大的雪,我车技不太好,这种时候打车也很难……”
陆宴迟淡笑了下:“这个好办,待会会有人把函数送到你家的,你直接在家等着。”
岑岁:“可我在宿舍。”
“我让他直接送到宿舍来,”他懒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要他买的也可以说,我让他一起买来带给你。”
“你是叫跑腿的吗?”岑岁好奇。
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陆宴迟突然笑了起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如击鼓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的耳蜗,刺激着她的听觉。
他笑声很清晰,近在耳侧般。
岑岁感觉到自己耳廓的温度直线上升,皮肤从冷白染上一层暧昧的绯红。
他说话时仍带着细碎的笑声:“算是跑腿的吧。”
岑岁暗自嘀咕了几句,复又问他:“那你能让他把我送回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