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端着油爆花生和清炒鸡蛋出来的时候,那一箱啤酒就已经没了三分之一。
易拉罐扔得满地都是,啤酒的度数不高,叶槐西根本醉不了,便一直面无表情地倒酒。
聂遥倒没有阻拦,跑去柜子里拿了一瓶白的,陪他喝了起来。
平日里张临义管着不让他喝,现在倒可以喝个够了。
闷头喝了大约半个钟后,叶槐西的脸色潮红,眼神飘忽,该是喝了个半醉,他突然说话了:“我是叶麟的儿子。”
聂遥嘴里的半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还呛到了喉咙,咳得胸口都痛了还是要说话:“你……咳咳……你说什么……”
叶槐西皱起了眉,努力想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到底有没有见过叶麟,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点与叶麟有关的记忆,可能叶麟在以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你们因为这个分手的?”
“差不多吧。”
“可叶简青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跟你分手?”聂遥不解。
手里的易拉罐被叶槐西捏变了形,“或许是借口吧,他根本……不爱我。”
叶息刚刚洗完澡,他穿着浴袍,静悄悄地在屋子里走着,他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毛毯上,透过脚背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迂曲的静脉,骨头像是要把皮肤戳破一样,线条锋利弧度僵硬。
他今晚的心情可太好了。
田恬死了之后,他总算能回国了。叶宅的每一个处都那么陌生又熟悉,他已经太多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他和叶简青一起生活过的痕迹,他深深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迷恋和怨恨一起在他的眼底纠缠着。
还有一个让他心情大好的原因是叶简青终于和那个人分手了。
彻底的。
叶息嘴角勾着笑,往叶简青的房间里去了。他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于是叶息拧了拧把手,直接就进去了。
里面是有人的。叶简青正坐在床对面的办公桌上低头处理公司的文件。
他的表情肃穆,西装笔挺,衣扣整齐,袖口整洁,只是胸口的领带没有了,于是就显出那么点怪异来。
“哥哥。”叶息喊他。
叶简青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