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镣铐被叶简青扔到了床下,金属撞击的声音让叶槐西回过神来。
这时房间里的灯已经全都关了,一片黑暗之中,他被叶简青抱在了怀里。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上,他听到叶简青说:“晚安。”
叶槐西的脸颊紧贴着叶简青的胸膛,他能听见叶简青的心跳,整个人被笼罩在属于叶简青的气息里。
然而这几天来的焦躁,因为这一刻的宁静变得更加明显起来,脚踝还没适应纱布粗糙的质感,叶槐西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哥哥。”
叶简青放在他腰间的手立刻握紧了,叶槐西深吸了一口气:“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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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叶槐西知道叶简青在看着他,长久的沉默让他愈发不安,在叶简青说话之前,还是他先开口了:“算了,我不想听了。”
他掰开叶简青放在他腰间的手,侧过身子背对他。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两个人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叶槐西一直没有睡着,直到腿都压麻了,他才慢慢转过身来。尽管已经适应了黑暗,叶槐西努力睁大眼睛也才勉强看清叶简青的轮廓。
就像他这个人,叶槐西永远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不了解,才让他不敢听叶简青的回答。他害怕答案是最坏的那一个。
一开始破坏叶简青和许婉莉的婚礼是冲动之下的感情用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叶槐西没有预料到的。可如果结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也挺好的。
似乎是冥冥中预见了未来,叶槐西选择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此时此刻的当下,他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什么形式都可以。
第二天醒来时,旁边已经空了。叶槐西伸手摸了摸凹下的那一块,发现早已变得冰凉,应该很早就走了。
叶槐西坐起来发现自己脚踝上重新扣上了脚铐,这次铐子的里面多了一圈软软的棉垫。
他拖了一下铁链的长度,发现刚好能在这个房间自由活动,要是想出门,必须解开。
叶槐西坐了一下就下床去洗漱了,他拖着铁链走路,略显笨拙的脚步让他皱起了眉,好在并不是很远,他很快就到了卫生间。
叶槐西这几天来第一次照镜子。
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四处支楞着,眼窝凹陷,皮肤松弛乌青,面色暗沉无光,下巴上胡子也一茬一茬地冒了出来。锁骨上一大片消不去的吻痕和淤青变成了色素沉着,着实有些吓人。
叶槐西实在是不知道叶简青是怎么做到对着这张脸产生性`欲的。
胡子刮到一半的时候,叶简青从外面进来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