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袅袅的女子坐在案桌上,双手抓着身体两侧的桌沿,双腿垂悬。
她前襟四散,内里只着一前遮的小衣。
男子站在她身前,照着她的样子,手执画笔,在案台的宣纸上,留下各样的图案与色彩。
他认真专注,不似狎玩轻薄,只是纯粹在作画。
头到尾,他的呼吸都没乱过。
甚至还颇为自然地与她闲谈,问道。
“今日那嫁衣试得如何?”
昭华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视线,她身子紧绷,“还……还行。很合身。”
张怀安这幅画作了大半个时辰。
期间他放下笔,绕到她身前,离她近一些,要重新调色。
此刻,昭华面色殷红,如红梅一样娇艳,一绺发丝垂在鬓边,似摇曳的柳条儿,又似化了形的风,吹乱他的注意。
他抬手将她发丝撩起,别至耳后,“累了?”
昭华确实撑不住了,顺势香汗淋漓地往他怀里一倒,带着点任性的不配合。
“唔,腰酸了。”
不知他怎会有这种怪癖。
可真是没把她当人看!
张怀安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将她的衣服往上拉,挡住后背大片好风光。
随后,他长袖一拂,单手搂住昭华,将她轻松从案桌抱了下来。
他还有两日便要走了。
昭华心神不宁。
她侧坐在他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着他腰间的玉佩。
那玉佩看起来成色一般。
“怀安,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张怀安那拇指压在她唇瓣上,“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昭华那舌尖轻轻略过他指腹,眼神清澈,好似只是在跟他打个招呼。
“那你呢,你会想我吗?”
张怀安那虎口抵着她下颌,拇指和食指捏住她两个雪腮,像在惩罚她刚才的无礼。
他低眼看她,瞳仁里夹杂着撩拨人心的东西。
“想你作甚?想你这嘴多会哄人,还是想你这手多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