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老人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小姑娘,有兴趣成为剑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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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岛慈悟郎对她说了很多关于斩鬼的事。然而,除了“呼吸法”在一开始稍稍让少女提起了兴趣,越听到后面,她越显得兴致缺缺。
“……老爷子,虽然这个什么呼吸法听起来还挺玄乎的,但恕我直言,我为什么要去做这样一份听起来吃力不讨好、还超有可能死掉的工作啊?”她抹抹嘴,站起身。“谢谢你的章鱼饭。不过,剑士什么的,还是算了。”
“小姑娘,你现在的工作,难道就吃力讨好了不成?”
闻言,泉步伐一顿,一时语噎。她下意识地遮住满臂的淤青,心虚地辩解:“至少……我很擅长,所以不算吃力。”
桑岛慈悟郎摇摇头。
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少女踱来,在于她擦肩而过时,在她肩上用力拍了拍。
“才能这种东西,与其交给他人,让他们利用,不如依你自己的意志用用看,如何?”他低声劝导,循循善诱,“年轻人,我不会勉强你。如果哪天,你厌倦了现在的生活,而我这把老骨头也依然活着的话,再来找我,也不迟。”
说完这些,老人拄着木拐,“哒哒”地走远。泉却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地面。
方才,那老爷子放开搭在她肩头上的手时,一张布条随之飘落,上面写着一串小小的黑字,貌似是一处地址。
“什么啊,莫名其妙。”她嘀咕道,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离开。刚走出没几步,她又回转身来,飞快拾起地上那张布条,塞进兜里。
虽然不会去,但留着也没啥损失嘛。
然而,接下来几个星期,她却发现,自己心里如同长了个疙瘩般,隔三差五便会想起那字条。
一天傍晚,没接到活的少女百般无聊地倚在桥栏边,正要小憩片刻,却又蓦地想起兜里的布条。她干脆翘起二郎腿,将其抽出,眯起眼,映着暮色读了起来。
“山梨县北……北……”
完了,接下来那汉字她不认得。
臭老头,想让别人自己找上门的话写什么汉字啊,写假名啊——这样想着,她翻了个白眼,再度将其塞进兜里,准备睡觉,却在阖上眼的前一秒,用余光捕捉到了对岸街上的某个人影——
她瞬间来了精神,一股脑翻坐起来。
是先前坑了她一顿饭钱的臭小鬼!
少女困意全无,如发现猎物的老鹰般,直勾勾地盯着那男孩的动向。她冷哼一声,表情阴森,将指骨崩得“咔擦”直响。
臭弟弟,姐姐这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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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再次碰到那个少女——准确点来说,是被对方单方面逮到。
小偷小摸这么些年来,他并不记得每一个被他扒口袋的倒霉蛋长什么样,对少女还有些许印象,是因为她长了一双十分漂亮的金眸。那天晚上,她的眼睛被周围的灯火映得明灿异常,他还忍不住多瞥了一眼来着。
然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美感全无,只让他感到大事不妙、汗毛倒竖。
“哎哟,你说这巧不巧呀,小、朋、友。”
眼睛的主人表情明媚,口吻却分明咬牙切齿。
男孩慌得拔腿就跑,刚跑出没几步,便被少女一把揪住衣领,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