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伸手摸了摸箱子,心中一阵草泥马的咆哮,金子!这是金子啊!用金子装着的东西,若是不值这箱子的价,她可不可以也来个买椟还珠?花重锦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深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伸手打开了箱子。
第75章河东母大虫
花重锦伸手摸了摸箱子,心中一阵草泥马的咆哮,金子!这是金子啊!用金子装着的东西,若是不值这箱子的价,她可不可以也来个买椟还珠?花重锦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深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伸手打开了箱子。
凤冠霞帔,夺人眼球。
花重锦长大了嘴巴,将箱子里边的嫁衣取了出来,即便是拥有千年眼光,花重锦依旧惊叹于这嫁衣的华美。凤穿牡丹织金锦打底,辅以金丝刺绣,绣着翩然而起的凤鸟。下面还放置着一款头饰,采用干花风干的造型,亦是金丝打造,别出心裁不落窠臼。
旺儿颇为骄傲地挺了挺胸,这可是他家郎主亲自不眠不休了三晚,亲自设计出来的,绝对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一份!骄傲归骄傲,旺儿可没忘记他的另一项重大任务。
&ldo;助教,按照习俗,您应该给郎主做一身贴身衣裤,用来大婚时候穿。我家郎主说了,一定要把衣物取回去。&rdo;旺儿想了想陆慕游说这句话时候的志在必得,再想想坊间花助教女红渣渣的传言,旺儿挺直了腰,大义凛然道。
花重锦和花容对视一眼。
&ldo;啊‐‐&rdo;花重锦惊叫着冲向了墙边放置着的一个小木箱。
&ldo;娘子!放手!&rdo;花容距离小木箱比花重锦近,已经一把捞起了小木箱,抱紧在怀中。
&ldo;不行!这个不能给他!我说要去买一套,你们非要让我缝!&rdo;花重锦抢不过小木箱,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花容的大腿,不让花容有机会将小木箱交出去。
&ldo;谁让你不好好学习女红,现在说有什么用,祖宗的规矩断然不能坏了!&rdo;花容一边用力地挣脱花重锦的牵制,一边保护好手上的小木箱。
旺儿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上前帮谁。
&ldo;你还傻愣着干嘛,快过来接住箱子!要是被娘子抢到了手中,一定会箱毁衣亡!&rdo;花容朝着旺儿喊道。
&ldo;你敢!快些帮我钳制住这个疯丫头,要是你帮她,我就去你家姚二娘面前告状!&rdo;花重锦死命地拽住花容,忙不迭地朝着旺儿喊道。
旺儿看一眼花容,再看一眼花重锦,真的小厮,敢于直面娘子的怒骂,敢于正视郎主的嘱托!
旺儿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把接过箱子,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跑去。
&ldo;喂!喂!&rdo;花重锦坐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旺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ldo;啊‐‐&rdo;花重锦生无可恋地往后一仰,直接躺在地上,双眼一闭,&ldo;我想自挂东南枝。&rdo;
&ldo;别挂了,东南枝撑不住。&rdo;花容扯了扯被花重锦拽得有些发皱的裙子,从花重锦身上迈了过去,继续指挥院中的脚夫们放置聘礼。
脚夫们免费看了一场未来国师夫人的大戏,心照不宣地相互对视一眼。大户人家的事情他们见多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他们真的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待嫁娘子。
直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热闹了一整天的花家这才归于寂静。脚夫们都在不远处的旅馆里住了下来,因为后日便是花重锦出嫁的日子,他们还得抬着嫁妆去国师府。
&ldo;娘子,再吃一点吧。&rdo;花容看着花重锦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饭碗,劝道。
&ldo;东南枝都撑不住我的体重了,还想让我多吃。我就知道你想要看我的笑话。&rdo;花重锦嗤了一声。
&ldo;锦娘,你自己不好好学女红,现在才觉得拿不出手。再说,花容已经帮了你不少了,若不是花容,恐怕你得直接把布条给国师。&rdo;花溪看着二人斗嘴,不禁笑道。
&ldo;陆慕游给我的嫁衣实在是巧夺天工,相比之下,我给他做的衣衫实在是惨不忍睹。&rdo;花重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ldo;娘,花容,你们俩今天也累了,多吃点,我真的吃饱了。&rdo;
花重锦打了个呵欠,推开了房门。
一开门,花重锦先是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眼睛,没错啊,这的确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什么时候也被箱子占满了?
窗边传来一声轻笑,花重锦猛地看向了窗边。
只见一名身穿霜色窄袖衣衫的玉面郎君坐在窗台上,周身被月光环绕,好似镀了一层仙气,郎君转过脸,方才掩盖在暗处的半边脸的脸颊上赫然可见一枚刺青,看起来好似符文一般,呈现出一半明媚一般邪魅之感。
屡次被黑衣人吓习惯了的花重锦并没有惊惶,反而是淡定地将身后的门关了上去,镇定地问道:&ldo;你是谁?&rdo;
郎君翘起嘴角,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花重锦面前,道:&ldo;我的卿卿胆子真大。&rdo;
花重锦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来人,来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辛味,加上这熟悉的声音,正是陆慕游无疑。
陆慕游伸手将半边脸遮住,道:&ldo;平时我虽然没有带那半阙面具,却是戴了人皮面具,因为这枚刺青并不能轻易示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