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这个吗?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总不能说他梦中有感吧。
容见理直气壮道:“病中无聊,看看书怎么了?”
有点像是以势压人,又像是蛮横无理,可惜容见未曾进修过这两门学问,全靠穿书后的自学,表达出来的效果与他所想的偏颇甚大,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
明野低下头,与容见对视了一小会儿,很明显地看到这位公主殿下眼睛里泛着的水光,还有些微躲闪。
以侍卫的身份,本不能直视尊上,但明野还是没有什么避讳地看了,然后点了下头。
容见偏过脸。也许是害怕谎言被戳穿,他走得匆匆忙忙,连手中捧着的纸都在无意间飘落了几张。
明野拾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挑了挑眉,很难得地笑了笑。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容见用完了午膳,没再去睡觉,而是去附近的园子里转悠。
小太监四福本来是跟在他身后的,但容见总觉得有人跟着不自在,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他沿着小路,走到那座堆砌的假山边,忽的听到有人说话。
容见的脚步轻,几个侍卫并未听到有人前来。
在宫里当值的侍卫是不敢喝酒的,被抓到是一件大事。但别的事问题不大,比如聚众摸牌赌钱,这些也不是不行。
凑巧的是,这群侍卫就是一边玩骰子,一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见本来没打算偷听别人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谢都事将下个月的值班排了。”
“怎么了?还当个新鲜事来告诉兄弟们,莫非是得了什么便宜不成?”
“我能得什么便宜,卖苦力的罢了。但有个事倒很新奇,那个明野排到同我一天。”
“竟有此事。你的意思是……”
“哦?今日听宁世斋的大黄说,长公主与他已大不如前了。”
“真是如此?”
“怎么不行。公主还真能和他一个卑贱的庶人有什么不成?”
容见的脚步忽的一顿,鬓边的簪子也晃了晃,在风中发出很轻微的响动。
有个粗劣低沉的声音道:“既然如此,当日之仇,也该十倍奉还了。”
“范瑞大哥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