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眠应下,“以后我多多注意。”
这话说得诚心,连带率些低落情绪,何长洲心里顿时有了怪样,抓着她的手折腾来折腾去,半晌很不是滋味地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看你现在这副低落的样子。”
乔眠抬眼。
只听到何长洲继续说:“我也有错。”他倒心平气和地自责:“你说的也对,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多种,我不该选最差的方式。这是我不对的地方。”
不是,乔眠听完他这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来该是她认错的时候,怎么成了他的自我批评大会了?
她想了想,“何长洲,有一说一,错的人是我,你把那些话收回。”
这会她脸色倒好了些,没有适才的低落。何长洲放下心,转念一想,又好像哪里不对,他要的就是乔眠感到羞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不对在哪。怎么目的达到了,他却转头怪起自己来了?
他低头看向乔眠,见她也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她回以微笑。
算了,何长洲想,婚姻应该是这样的。不论对错,不论付出与回报,不能存在绝对的中间值。但只要乔眠在这个关系里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让他独自一人在后面追着跑。她可以走得慢些,多慢都无所谓,他可以原地等她,更有甚者,他不介意返回去找她,带她一起接着往下走。
他要的只是,当他往回走的时候,对方也正好伸出手。
这样就够了。
??他抱她,很用力地紧紧抱住:“不用收回,你只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就够了。”
“好,”乔眠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嗅了几下,说:“我会记得。”
时间不早了,再不出发去上班,附近的隧道又该堵车了。何长洲叹叹气,一副很可惜的样子:“真不想去上班。”
乔眠从阳台拿雨伞回来,对此评价:“幼稚。”
何长洲一边穿着鞋一边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
“之前跟你说过了,接下来没什么安排,”乔眠帮他理理领带,以为他有什么事,问:“怎么了?”
她猜:“打算去办手续?”
何长洲笑她:“你想得美。”
做人真难,乔眠应下:“是,我想得美。”
“你倒知道。”
乔眠不跟他贫了,再次提醒他时间:“快去上班吧,不然真该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