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咬!不是吻!
江茉眠大力挣扎起来,薄忱垣这王八蛋直接压住被子,将她的四肢跟蝉蛹一样包裹起来,肆意地在她唇上蹂躏。
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让她根本无从反抗,她挣扎的幅度渐渐弱了下来,薄忱垣的力道也逐渐减轻,撕咬最后变成了亲吻。
就在薄忱垣的唇落在她纤白的锁骨上时,江茉眠突然道,“薄忱垣,你现在是因为吃醋在冲我发火吗?”
薄忱垣顿住动作,抬起眼,江茉眠就在他身下,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问,“你爱上我了吗?”
薄忱垣松开手,坐起身,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少自作多情!江茉眠,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你还是薄家长媳,记住你的身份,别做些出格的事让人跟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他穿上衣服,离开卧室,江茉眠仰头盯着天花板,突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明知道他心里自已没有半分位置,即使是为了激怒她,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还是不免带上了些许期待。
答案却毫无意外。
她厌恶自已因为薄忱垣的碰触而失控的心跳,厌恶自已明知结果却还要抱着期待的愚蠢模样。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江茉眠拔掉充电器,摁了接听。
“阿眠?”
唐笑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江茉眠应道,“是我。”
唐笑笑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昨晚怎么没回来,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跑哪儿去了?我差点报警!”
江茉眠揉着太阳穴,缓解宿醉引发的头疼,“我没事,昨晚……在我妈那儿,忘记带充电器,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她隐瞒了自已喝醉酒的事,不想让唐笑笑担心。
“好吧,没事就好,我就是怕你忘了今天试镜的事,你现在还在医院吗?我待会儿过去接你吧?咱们早点过去准备一下。”
“不用,我们直接在酒店见吧。”
“那也行,那一个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江茉眠也不耽搁,跳下床快速收拾起来。
昨晚的衣服满是酒味,已经不能穿了,江茉眠就厚着脸皮去衣帽间挑了一身。
她离开这些天,薄忱垣并没有动她的东西,衣帽间的东西还是按照她以前的摆放习惯来,里面甚至还多了几套Prada新款的春装。
大概是薄老太太让人送的,老太太是家里唯一一个对她算是比较关怀的长辈。
她刚嫁过来,第一次跟薄忱垣一起参加家宴的时候,就因为身上不合时宜的衣服,被耻笑过。
江家虽说也是做生意的,但是跟薄家完全不能比。
像薄景阳这些真正的豪门千金,她们的衣服几乎都是当季的新款,而当时身着过期旧款衣服的她,在这群人里简直格格不入,尤其站在薄忱垣身边,那种骨子里的不般配,其实一早就有了预兆。
家宴上的尴尬,被老太太三两句话化解,那之后每一季度,老宅那边都会派人送来各品牌当季新款的衣服,也许老太太的初衷只是为了薄家的颜面,但对于她来说,那份重视让她在薄家的日子没有那么的举步维艰。
不知道离婚的事会不会伤害到老太太的感情,看着那些衣服,江茉眠突然有些内疚。
等她收拾好从楼上下来,楼下不见薄忱垣,估计是已经走了。
她换鞋的时候,保姆叫住她,“太太,早餐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
“还是吃两口吧,空腹喝药对胃不好。”
江茉眠动作一顿,只见保姆已经把一碗黑黢黢的中药端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