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吃了一惊:&ldo;这么多?据我所知,南远市都没有哪里的保安有这么高的工资了!这里管理费好象也不算贵啊,在南远算是中等吧?&rdo;
小李正要搭话,有个巡逻保安走进岗亭换对讲机电池,便连忙闭上了嘴巴。那巡逻保安跟赵多打了个招呼,换好电池就走了。
看着刚走出去的保安,赵多忽然问:&ldo;咱们小区里的保安怎么每人腰上都挂着条警棍?我在别的地方也很少看到人家配警棍的。&rdo;
小李刚才一句话没说出来,正憋的难受,一听赵多提的问题,马上来了精神:&ldo;是啊,我们不但晚上配备警棍,白天也随身带着的。要不谁敢上班啊?&rdo;
赵多心里&ldo;咯噔&rdo;一下,忙问:&ldo;为什么?是不是咱们这里治安特别乱?&rdo;
&ldo;我们这里是市中心区,治安又能乱到哪里去?刚才你还说我们工资高呢,就这个工资水平,都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干,上个星期,还刚刚有两个兄弟辞职走了呢!&rdo;
赵多看到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急道:&ldo;哎呀,你把我好奇心都挑起来了,又不说个明白,这不是折磨我吗?快说,改天我请你吃饭!&rdo;
小李把脑袋伸到岗亭外面扫了一圈,看到没人,才神秘兮兮的低声说:&ldo;我说了您可要保密哦!否则我铁定会被炒鱿鱼的。&rdo;
赵多拍着他肩膀说:&ldo;没事,你尽管说就是,我绝对给你保密,就算炒了你鱿鱼,也没关系。&rdo;
小李苦笑不得的说:&ldo;炒了我鱿鱼跟您是没关系啊,我家里几口人可要喝西北风了,还是不说了吧!&rdo;
赵多说:&ldo;我说了没关系就没关系,大不了我给你安排个比这更好的工作!&rdo;
&ldo;真的?那我可就说了?&rdo;
&ldo;说吧,快点!&rdo;
&ldo;听说咱们这小区里不干净,前段时间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搬进来的时候挺好,没多久就精神失常了,好象受了什么刺激,我们私下里猜测,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rdo;
&ldo;在南远市,工作和生活压力这么大,精神失常也不奇怪啊,哪个小区没死过人?&rdo;赵多故意套他。
&ldo;您可别这么说!我们保安里面就有好几个人看到脏东西了。&rdo;
赵多感觉浑身冷飕飕的:&ldo;什么东西?&rdo;
&ldo;前几天有个同事在a栋楼上巡逻,走到12层那间发生火灾烧死过人的公司时,在一间贴着封条、外面还加挂了锁的房间里,看到有影子闪了一下,起初他没当回事,可后来晚上坐电梯,经常到了12楼电梯都会停下,好象有人在外面按了电梯,可又没人进来。他有一次实在感到太奇怪,就出了电梯到处找,什么也没找到,结果他隔着玻璃门往房间里瞅的时候,有个女人也从里面往外看,穿着一身白衣服,披散着头发,脸没有一点血色。那个同事当场吓的瘫在地上站不起来。还是用对讲机喊了人去,把他扶下来的,第二天就辞职回老家了。&rdo;
赵多听的头皮发麻,忙扭头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怕自己身后也有东西。
&ldo;你说的是a栋?我看两栋楼好象都有不少楼层空着。&rdo;
&ldo;哪一栋都不好,还有个同事,上个月在小区庭院里巡逻,走到西北角时,听到绿化带里有人在哭,他想可能是哪个女业主失恋了,躲起来自己伤心呢,就偷偷的摸了过去,结果真看到一个挺时髦的女孩,坐在草丛上哭,也是一头长发盖住了脸,根本就看不清。他想起以前那个同事在楼上看到的脏东西,心里害怕,连忙悄悄退了几步,小声用对讲机喊了其他几个岗位的人火速过去支援,然后他一直盯着绿化丛,并没看到那女孩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到了进去找时,却什么都没了,甚至连草地也没留下任何坐过的痕迹,你说这吓不吓人!&rdo;小李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赵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ldo;那你在这里上班,亲眼见过没有?&rdo;
小李说:&ldo;我倒是没见过,我在大门口这个岗位,别人都羡慕的很呢,都想跟我换,我是打死也不同意!我可没那么大胆。&rdo;
赵多说:&ldo;既然你没亲眼见过,也许是别人故意编出来吓唬人的呢?&rdo;
&ldo;你不信啊,那个在庭院里看到鬼的同事现在正在巡逻呢,也幸亏他胆子大,现在还敢上班,要不你把他叫过来问问,不过我想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上次老总还特意找过他,让他绝对保密,否则我们这两栋楼哪还卖的出去啊!这些事,也就是我们保安队里的人知道。&rdo;
完了!赵多心想,这次可真是进鬼窝了!
难怪,自己虽不能说是菩萨心肠,待人一向也算宽厚,那几天却像鬼上身一样,忽然产生了要弄死陈瑶的念头,看来在这种地方,的确很容易被蛊惑了心窍。
由于小区住户实在太少,加上因为房子不好租售,管理费收取的不高,而保安工资开支又高,为了节省支出,一到晚上,管理处便把庭院的灯光熄灭一大半。
赵多望着岗亭外面,大街上路灯闪亮,行人稀少,而小区庭院里,黑蒙蒙一片,看不清十米之外的地方,怎么看都感觉这是一块墓地,不知多少魂魄正在里面游荡着。
正文十一风水师夜探鬼屋
赵多决定再去求助李德大师,陈瑶的魂魄越来越狂盛,几张纸符明显已经镇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