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接过银行卡,视线落到桌子上的鸽血红耳坠上,语气淡然:“下去吧。”服务员微笑着弯了弯腰,退下。沈礼修长的手指轻点装着耳坠的礼盒。门突然从外面打开。看着二十几岁英俊的男子闯了进来,来人一屁股坐在沈礼旁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饮而下。沈礼望着把茶当成水喝的牛犊样,嘴角忍不住一抽:“纪文浩,这是茶,不是让你解渴的!”“我都快渴死了,管它是茶还是水。”连连喝了五杯下肚,纪文浩才感觉自己的喉咙终于不冒烟了。沈礼不解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七点到的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哎,别提了,我差点被一人骗财了。”纪文浩叹口气,三言两语把门口发生的事情说给沈礼听。说完,包厢里安静了一会。纪文浩看着久久不语的沈礼,心里哀叹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传出桑肆愚笨不堪那种传言的。相反,从今天的接触来看,他觉得桑肆不但有勇有谋,还是个知识渊博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清乾隆时期瓷器的真假,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他有预感,这还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冰山一角。相比沈岩,大把资源堆在他身上,都学不出一行精通。啧,若是让他来选,他肯定选桑肆这个亲弟弟。不过,清官难判家务事,他这个朋友也不能太干预沈礼的决定。楼下,拍卖会已经来到了高潮。发现不对劲一个比一个冷漠!“他跟我有关系吗?跟我沈家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见他!”沈礼面无表情道。就凭他在综艺上欺负岩岩。他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纪文浩:“……”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是怕你以后后悔!……刚把画作安排人送回去。顾清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家伙,在干嘛?”低沉的嗓音传到耳边。桑肆抿了抿唇:“准备吃饭,有事?”“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顾清放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委屈。“不能,没什么事我挂了!”桑肆忙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等一下,先别挂啊,小家伙。”顾清放忙道:“我请你吃饭,吃大餐?来嘛来嘛,小家伙,拜托,今天他们给我准备了好多吃得,都吃不完,你就过来帮帮我呗,你若是不过来,我今天恐怕就要被他们灌死在这了。”仔细听,顾清放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大舌头了。拒绝的话吞回腹中,桑肆蹙眉:“位置。”听到这话,顾清放咧起嘴角,当即道:“立谷花园一单元五栋。”挂断电话。旁边就传来一阵揶揄声。“咦~~”安青:“瞧某人这发骚的样,啧啧,没眼看,没眼看。”路遥知:“就是啊,某人当初不是说我要孤寡的吗,这才多久啊,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是没遇到小家伙!”顾清放挑眉,得意的一笑,丝毫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自觉。“你没告诉他,今天你生日啊!”江逸喝了口酒,问。“生日而已,年年都过,有什么好说的。”顾清放不以为意道。“这该死的爱情啊!”边说着,江逸拿起筷子往那道惦记了许久的红烧排骨夹去。“啪!”手背顿时出现一道红痕。江逸摸着被打疼的手背,恼怒的眼神看着顾清放:“顾狗,你干嘛!”顾清放端起那盘红烧排骨放到自己面前:“这是我给小家伙做的,谁让你吃的。”小家伙都还一口没吃呢。江逸痛心疾首:“我们多年的兄弟,还比不上一盘红烧排骨吗?”“你才知道。”顾清放斜睨江逸一眼。“啊啊啊!”江逸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顾清放,你个有色心没人性的家伙,你太过分了,我诅咒你……”“嗯?”诅咒的话还没出口,顾清放溢满危险的视线落在江逸身上。江逸抬起头,义正言辞道:“我诅咒你不出两月就能追到桑肆,抱得美人归。”嘴里的话却无比顺口的拐了个弯。江逸心里憋屈的很!操,你个老狗,我不画个圈圈诅咒你,我名字倒着写。顾清放满意地勾起嘴角,心情极好地等着小家伙的到来。然而桑肆却在半路上遇到了麻烦。准确的来说,是麻烦找上了他。桑肆望着一左一右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沈家父母。突然就很想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带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呀。应该叫仇人才对。从他刚踏进立谷花园,沈家父母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拦住他去路。他倒是忘了这一家人也住在这啊!“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在外面还没欺负够我们岩岩,还想欺负到家里来?”沈母王沁柔目光不善地盯着桑肆,仿佛他是来寻仇的一样。桑肆没多想,自他记忆里,沈家父母就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立谷花园不是你们一家独大,你们要是真的那么爱沈岩,就请你们看好他,别总是跑到我面前来找虐。”“你有什么资格说岩岩,他善良、单纯,像你这样内心丑陋、毫无礼仪教养之人怎么配和我家岩岩相提并论。”沈博健嫌恶的眼神落在桑肆身上。“一个伪善的白莲花,也就只有你们沈家把他当成个宝。”桑肆眸色毫无温度:“像你们说的,我这么性格恶劣的人,你们也最好不要再惹我,我或许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你们最宝贝的沈岩就不一定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