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独自回程。风从黑暗中吹过来,瞬间捲走他身体的温度。
如行冰川的寒冷。
他走进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转身见到外面站着的徐品羽。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个脏话,真他妈倒霉。
为什么?
因为雨水打湿她。
髮丝贴着脸颊,像激烈性爱时留下的汗水。
今天他已经知道和她接吻是什么感觉,不能满足了。
现在让他看见她这样,难道不算倒霉吗。
淋着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灯全关上。
只留下画墙内的壁灯。
他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空白的。
多干净,就像徐品羽。
如果真的是她……
他找来一把剪刀,扎进画布,缓缓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韧声。
看着毛燥的破口,后面是黑色的窟窿。
也并没有很像她,起码没看到画布后的身体。
他还以为会像到,是她的衣服。
偶尔他会揣测,到底是抽烟舒服,还是和她做爱舒服。
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晚上,想操她想到发疯。
第二日。
话剧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学院。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让他郁闷的点子。
沈佑白早已有发觉,可他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与其说是不动声色,更不如说是无所谓。
沈佑白无法想像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有点噁心。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阵燥热。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点上烟。
烟丝很凉,能浇灭。
也是暂时的。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沈佑白静静听着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浮夸的念着对白。
脑袋里又是一遍遍的,回忆昨天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