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得要命,眼角烧得红透,也不乐意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黎彦有一瞬间觉得,仿佛这十年里他们都没有成长。
纪霭还是那个遭人欺负也闷声不响的倔强少女,而他也还是那个,看到纪霭不开心、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疼的少年人。
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
他一把把纪霭抱到洗手台上,扯开自己的衬衫,侧着脑袋,刻意将脖子露出来,指着说:不然你咬我一口?还是也给我留下个吻痕?好不好?
刚才还坚硬如石的语气,这时候已经化成一滩水,任由纪霭打骂,他绝不还手。
不好!不能让他们看到!
纪霭终于松了口,还真的抡起拳头砸他肩膀,我们说好的,不能留下痕迹!!
黎彦硬生生吃下两拳,赶紧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霭霭,你别气。
他探舌轻舔那枚朱红吻痕,低喃道:我就是脑子有点不清醒,sorry我们不想别的了好不好?
复杂矛盾的情绪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堵在纪霭胸腔里,喉咙里,脑袋里。
越想解开,越会让麻线纠缠在一起,成了再也打不开的死结。
在愉悦快感开始赶走理智和道德感时,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无奈黎彦实在太清楚,如何让她融化在他的吻里。
一个接一个,好似坏了的沙漏,落下的沙子或快或慢,或轻或重,一直往下。
有人的背慢慢弯了下去,有人则需要用两只手来支撑自己晃得厉害的身子。
嫣红乳果在黎彦的含吮间越来越成熟,修长手指也帮忙四处点火,纪霭一手撑后方,一手揉着男人乌黑发丝,嘤咛声不断。
黎彦将她左乳捧高,舌尖沿着乳根舔弄,纪霭呜咽了一声,软声哀求:不要、好痒
这么情色的舔弄她受不住,花壶早已迫不及待地溢出甜蜜。
黎彦挑起眼角看她张嘴轻喘的动情模样,很想问她,邵滨海知不知道她这些隐蔽的敏感带。
但他没问出口,亦或是,他不敢问。
他不想知道会让自己心梗难受的答案。
旖旎色气的吻来到她小腹。
突然,黎彦停下来,视线落在那道耻骨上方的横线伤疤上。
伤疤长十来公分,颜色是淡淡的绯红。
是纪霭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他顿生挫败感。
吻痕他能盖住,可这一道永久性的疤痕,他要如何盖住呢?
难道他去吻,去舔,就能抹去疤痕,就能抹去时间和距离在他们身上开的玩笑?
不能。
不能啊。